“钱倒是其次，主要是这个风shui……”

夜阑似顿了一顿，眼底闪过一抹戒备，不动身色的一转话锋，“呃——有些累人，一千多年，一年365天，每个日-日-夜夜都担着心，生怕出一点意外，你看我都熬出黑眼圈了，可不可怜？”

夜阑开口，有些撒娇的意味，他低下头朝珠珠凑过脸去。

珠珠心神一动，余光扫过，这才发现他的脸白的有些不自然，白惨惨的，好看却不是正常的颜色，细看他的凤眼之下隐隐有些青黑，只是他的面容太过于夺目，所以哪怕是憔悴着，也让人觉得美艳倾然。

“劳有所值，累又何妨？”

余光一扫而过，珠珠立马收回目光，语声淡淡，似堵着气的说了一句。

就算他把自己累的只剩一个人形，那也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干-她-又何事，她凭什么要去可怜他。

“不过总算是要苦尽甘来啦。”

夜阑轻吐出一口气，目光幽幽，深邃的凝定在珠珠的脸上，“你一定舍不得我在继续这么劳累下去是不是？你一定会救珊儿的对不对？火儿，我答应你，一定会帮你找回所有的记忆，我们勇敢一次，救救珊儿好不好？嗯？”

夜阑说得轻轻飘飘，好似他要的不是珠珠的魂魄和身体，而是她的一滴血，一根手指之类，触不了根本，要不了性命的东西。

珠珠只是讥诮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想再跟他辩驳。

用火烧一烧，至少还能留点烟什么的飘散在天地间，可魂魄一旦被当做药融入到别的魂魄内，就好像水滴入海，谁还能找的出来原来那滴水。

珠珠沉默着，并没有答话，他看着夜阑神采奕奕的眼睛，眼眸几闪，眼底神色越发冷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