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看了眼两人面前共用的一个大碗，扭头便朝黑荆树吩咐了过去。

“不用不用，我们这样挺方便的，小丫头人小胳膊短，我正好帮她布菜。”

一顿饭，老庄主又七七八八的问了好些个问题，期间又添了两次菜，只是珠珠早上灌了一肚子的蛇汤，啃了一只酱肘子之后，就歇了筷子。

饮食习惯看不出来，夜阑只得邀了人去逛园子。

下午的太阳晒得人懒洋洋，树花鸟兽什么的，珠珠兴致乏乏，直到几人来到沉香湖旁她才提起了兴趣，兴冲冲的坐船。

黑荆树命人放了两只小舟下水，他领着珠珠一艘，另外一边夜阑和君陌离一艘。

“年轻人，我老人家跟你商量件事可好？”

珠珠坐在船头，裤子挽到大腿，两只粉藕似的小脚从船沿伸进水里，踢起浪花朵朵。

“请说。”

君陌离抿了口茶，目光自珠珠身上投向远处的小亭，里面的人影已经不在，只余粉色镂空纱幔在空中飞扬。

虽然是正午时分，太阳正烈，湖面上却是一片水汽氤氲，君陌离伸手过船沿，手指轻拂过水面，心里微微诧异了一下。

竟然是暖湖。

湖下深不见底，隐隐透着雪色的白光，莫非湖底也是由白玉铺就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