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之前,老五已经这样做了,他抱起逍遥,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林山很想帮上什么,但现在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逍遥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一身血污的林山和老五在急救室外面坐立不安,一夜没睡,尽管伤口未痊愈。林山一拳打在墙壁上,希望手上的痛可以麻痹一下心里的痛。
他们甚至连自己的伤口都没来得及处理,相比逍遥,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早上七点左右,萧婉晴带着张灵来了,劝他们去包扎伤口,但他们谁也不肯走开。
张灵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逍遥姐姐呢?”
林山望向老五,一时无语,老五心急如焚,只是看着亮着红灯的急救室几个字。
林山拉萧婉晴到安静的所在,把那支枪还给她,道:“这次又欠了你很大一个人情,枪只开了两发,想来要麻烦你写很长的报告。”
“没什么。”
萧婉晴接过枪,上面还有使劲擦拭血迹的痕迹,淡淡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只是她肯为你牺牲。”
她?她是谁?是躺在急救室昏迷不醒的罗逍遥吗,还是镜子愁容满面的婚纱女子秦若水?
林山没有多想,现在他的心里只有逍遥的一个。
“可是……逍遥她”林山叹气道。
“医生,医生,她怎么了?”突然听到老五急促的声音,林山和萧婉晴赶紧围上去。
“病人伤势很严重,加上之前受过严重的**折磨,所幸经过抢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这一拳直接下去弄成的血块压迫住她的神经,病人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白色大褂的医生面有忧色道。
“那,那要怎么救醒她?”老五追问。
“你先放开手,目前的我院的医疗设备还不到这个标准,如果想要成功的话,我推荐你转移到国外的一级医院,那里的医资条件比价好,可是相对的价格也比较高……”医生挣脱老五的手,耐心道。
“操,治不好人你开什么医院,你不是要钱嘛,要多少?我烧给你!”老五状若癫狂,一脚踢在医生腰上。萧婉晴和林山赶紧拉开他,安抚医生。
安静下来的老五坐在逍遥的床前,握住她的手,一动不动。
“这样会不会有事的?”萧婉晴在林山耳边小声道。
“老五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可能是逍遥的伤势让他受到很大的刺激。如果不是我,逍遥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林山愧疚地道。
“哼,你也知道,要不是你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逍遥会伤得这么重吗?”老五怒斥道,随后便一语不发,无论林山和他说什么,老五一概不作反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仿佛眼前没有这个人。
林山好恨,他宁愿老五狠狠地骂他一顿,打他一顿,或许这样他还比较好受一点。
林山越想越难以平复,转身摔门而去。
“你去哪儿?!”萧婉晴叫道。
但林山根本没有回头,我去哪儿?伤害逍遥的罪魁祸首是谁我就找谁,伤害我可以,但伤害我最亲的人就不行!林山一路风风火火地撞了出医院,途中不知道撞倒了多少行人。
江海市当天最大的两个新闻,一个是昨天在郊外废弃塑料厂发生斗殴伤亡事件,外界纷纷怀疑是黑道仇杀。另外一件就是秦氏集团和未来集团的婚事。
只要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他们的婚礼订在江海市最神圣宏大的天马大教堂。
香车宝马,花瓣地毯,除了最具盛名的大华集团窦建华之外,江海市有头有脸的大鳄名媛几乎齐集一堂,参加景川和秦若水的婚礼。欧阳青西装革履彬彬有礼地向每一位来访的客人致谢,由底下的人接引进教堂。
白京唐和秦首等人坐在前面一排,秦首的身边坐着一个一脸严肃身穿中山装的男人。灯光音乐每一个环节欧阳青已经多次检查过,确保万无一失,现在只差今晚的主角——新娘和新郎出场了。
“对了,白老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昨天塑料厂那件仇杀案。”坐在第一排的秦首笑问。
“哦,不清楚。”白京唐模棱两可道。
“听说死的是五虎堂的军刀,外界有些小道消息说老哥你也和五虎堂有些关系,我看真是胡说八道,以我看,老哥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秦首笑道。
“呵呵,秦老弟真是了解我,外界的闲言闲语不足为信。”白京唐皮笑脸不笑道。
两人正自聊天的时候,新娘和新郎已然来到,人们纷纷侧目,只见男的一套白色西装,胸前插了一朵红色的玫瑰,颇有几分俊朗,眉宇见却掩不住一股忧色。女的白色婚纱,性感的锁骨前垂下一枚蓝色宝石,头发盘起,青春艳丽,后面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提起长长的裙子。
这时候手拿圣经牧师开始说话,“今天是个欢乐的日子,主将我们带来这个世界……”
“我以主之名向两位新人带来祝福,这位先生你是否愿意,无论贫穷,生老病死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尊重她爱惜她?”牧师例行公事地问道。
“我愿意。”景川道。
“这位小姐,你是否愿意,无论贫穷,生老病死都陪伴在你丈夫的身边,支持他,照顾他,不离不弃?”
秦若水有意无意地望向紧闭的大门,咬了咬唇,声若蚊子道:“我愿意。”
“好,现在请一对新人交换戒指。”牧师用宣布的口吻道。
就在景川给秦若水戴上的戒指的瞬间,门被急促推开了,光如同洪水一样溢出,照在秦若水妆容倾城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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