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孚是什么人物,后期崛起的北洋三大军阀啊,论打仗还是最有能力的。
而且人品上也不错,战败之后不出国,不进租界,民族意识很强,没想到还是个秀才,以前杨潮倒是在哪里读过说吴佩孚被叫做吴秀才,本以为是只是外号,比喻他在军中是个异类,可能读过书,可没想到当真有秀才功名啊。
难怪现在还是个无名小卒,但十余年后就能够叱咤风云,说到底智力上比普通北洋军兵将强一些。
王求这段时间感觉人生充满了意义。
他本来就是一个十分热诚的人,感情十分丰富激烈,大清国这些年的情况,如同一道巨大的阴影将他的心遮蔽着,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康有为梁启超维新变法的时候,他还不是秀才,还没有资格加入他们,但是他对康梁二人的行为十分敬佩。
不能说他就是一个改革派,因为他对什么派别根本不感兴趣,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强国,或者说让国家站到她本该所在的位置,而在王求心中,大清国就该是天朝,就该是世界一等一的强国,就该让万国来朝。
可是**战争、割地赔款、纳土求和,这一次次耻辱,对他这种读书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所以他愿意变法,他渴望的变法不是求存,不是洋务派追求的保住中华名教,而是要扬威四海、制霸八方。
而这些天他之所以感到满足,是因为他觉得他看到了希望,而且他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他自己参与其间。
“列为兄台!”
王求坐在一张方桌边,桌子四周已经坐了一圈人,还有站着的,总共三十多个人。
“杨大人曾说过,法日、法德,法一则强,法二则霸!如今我山东亦修铁路、修港口,建兵工场、钢铁厂,此乃法日之殖产兴业!日本国三十年则强,以吾观之,我大清不需三十年,十年即可威加东方,二十年可杨威世界矣。”
王求继续说道。
一圈人频频点头。
“王兄所言颇为有理,但可叹我大清国只有山东一地大办洋务,其他各省并未效法。且不说西北各省,即便是那东南诸省,办洋务亦颇为牵强。”
“没错,李兄说的对,东南诸省假借洋务,大借洋款。尤其是那盛宣怀尤为可恨,明明我东南三省能办之事,强要假托美人之手。粤汉铁路迁延至今,尚不得动工。”
“可叹。想我山东,屈于德人淫威之下,事事掣肘。杨大人尚能力主国权,大修铁路,且华资、华人、华技,皆不假托他人。此诚足显江南诸公之办洋务是假,敛私财是真。”
王求听完冷哼一声,江南的事情,他也是看不过眼,张之洞他不敢腹诽,但是其他人,他实在是看不上眼,以江南诸省财力,办洋务三十余年,竟国弱至此,实在让他悲愤。
“假以三年之日,我山东兵工有成,届时甲坚兵利,招十万齐鲁男儿,用兵北疆,定可一鼓而荡尽俄夷腥臊之气。”
王求闷哼一声,想到东北依然被俄国霸占,不由气从中来。
“王兄,今日报上皆言,英日结盟,欲共图俄国。今俄人似有退让之嫌,我大清可否收复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