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啊。”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夏晚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冷清秋愣了一下,随即道:“怎么,这么快就放弃墨憎,而爱上我了么?”
陈夏晚脸上的笑意却淡了下来:“也许吧。”
冷清秋刚想说些什么,便看见颜睿着急的跑过来:“墨主子说有事要和大家说。”
“那我们回去吧。”陈夏晚说道。
墨憎知道在这种时候应该以大局为重,但他并不想理冷清秋和陈夏晚,看见他们回来,墨憎头都不转的说道:“我们来商量一下,怎样帮助豫芸阁赢过桥汐阁。我比你们早来了几天,这几天一直同玉翡和颜睿在暗中观察,发现这个桥汐阁几乎可以说是豫芸阁的翻版,同样是装修精致的歌舞坊,同样也从事着地下青楼的生意。但不管是在榴城还是梧城,都没有规定说歌舞坊不可以兼任青楼,所以实际上来讲,这样做也未尝不可。而且,据我这几天的观察,桥汐阁的舞女比豫芸阁的舞女,要好得多。”
“未尝如此。”陈夏晚并不介意墨憎不理自己,甚至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任何事物都会有自己的缺陷和漏洞,不管是物还是人,只有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那么,能做到对桥汐阁了如指掌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人了。”冷清秋瞬间领悟了陈夏晚的意思,接道。
陈夏晚粲然一笑。
“话虽如此,但是我们之中有谁能做到混进桥汐阁?难道你可以?”墨憎有些挑衅意味的看着冷清秋说道。
“就交给我吧。”乌兰芙雅调皮的眨眨眼睛。
“不错,我和芙雅妹妹去就可以了。”陈夏晚点点头说道:“如果可以的话,颜睿可以去做店小二,来和我们里应外合。”
乌兰芙雅虽然不喜欢陈夏晚,可一想到这也是冷清秋的意思,便重重点了点头。
颜睿摊摊手道:“我没意见。”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乌兰芙雅颜睿和陈夏晚去桥汐阁应聘。时候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说罢,墨憎转身上了楼,天知道墨憎在这个时候其实有多么不想说出那个名字。
第二天,陈夏晚便和乌兰芙雅以及颜睿一起去了桥汐阁。
“三位客官,有预定房间吗?”见三人进门,桥汐阁的小二笑容满面的说道。
“是这样的,这位哥哥。”陈夏晚微微福了福身:“不知道你们桥汐阁现在招不招人呢?”
小二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你们?你们三个会什么啊?”
乌兰芙雅很不喜欢小二这种趋炎附势的嘴脸,上前便要理论,却被陈夏晚拉住了。
陈夏晚微微一笑说:“这位姑娘是巫舞族人。”
小二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立马又换上了另一副嘴脸:“原来是巫舞族的姑娘,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这就去请阁主。三位请上二楼依云阁稍等片刻。”
陈夏晚始终笑着:“那就劳烦哥哥了。”
乌兰芙雅很震惊于陈夏晚不管对方说什么都能微笑面对的性格,并且有些微微的讨厌。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陈夏晚和小二的对话,乌兰芙雅竟然感觉那个阳奉阴违的小二完全占了下风,而陈夏晚,就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商贾在调侃一个刚出茅庐的店家。
陈夏晚自是知道乌兰芙雅的心思的,依旧微笑着侧过头来,道:“我和你冷哥哥可是一样的人哦。”
一句话却让乌兰芙雅哑口无言。
“是谁?想要来我的桥汐阁讨饭吃呀?”还好,桥汐阁的阁主适时的出现,缓解了尴尬。
“是我们三人。”陈夏晚笑着回答。
“你们三个?”桥汐阁老板冷笑道:“我可是非常不喜欢我的属下之间有着这样或那样的不正当关系,所以,你们最好先给我解释清楚,你们都是什么来头!”
陈夏晚欠欠身,开了口:“小女子名叫晚霞,原是崆曲的一名乐师,后因考取宫廷乐师落榜,不受家人理解,遂背井离乡来榴梧生活。这位姑娘名叫无涯,是巫舞族人,不幸被拐卖到崆曲,我们二人刚巧在逃亡的途中遇见,从此卖艺为生。没想到半路盘缠被偷,幸而有这位睿严大哥收留我们,三人便因此相识了。”
乌兰芙雅撇撇嘴,陈夏晚说起谎来还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桥汐阁阁主扬起了下巴:“呦,想不到,这还真是苦命的三个人啊!”接着,桥汐阁阁主又指着乌兰芙雅厉声道:“你!张开嘴巴!走到我面前来!”
乌兰芙雅不明所以,怯懦的望着陈夏晚。
“别磨磨蹭蹭的!快!”桥汐阁阁主再次叫道。
陈夏晚微微冲乌兰芙雅点了点头,乌兰芙雅这才慢慢的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