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太冷冷的笑着,然后转身往医馆去了,郎中正准备关门,看见苏太太来了,说:“呦,这么晚了,苏太太怎么来了,是家中有人生病吗?”
苏太太说:“雪天路滑,二太太不慎失足摔倒,请郎中前去瞧瞧。”
郎中说:“有孕之人要万事小心留意,好好的怎么会摔倒呢?”
苏太太说:“我正跟着老爷说话,等她来吃饭,谁知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我们去看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郎中背着医箱,跟着苏太太往回赶,郎中说:“她身边不是有个侍女吗?怎么不跟着伺候呢?”
苏太太说:“她身边的丫鬟,让她差遣去娘家送酒了,这才发生祸事。”
郎中说:“这下子老爷要难过了,不知道二太太腹中的孩子怎么样了。”
苏太太说:“但愿能逢凶化吉,郎中快些走吧。”
来到苏府,立刻往西屋去了,只见苏同勤铁青着脸,小汤圆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郎中说:“老爷,我看看二太太。”
吴楚洁在小汤圆的伺候下换上了干净的衣裳,郎中一把脉,和苏同勤说:“老爷,您稍安勿躁。”
苏同勤说:“你快说,孩子怎样?”
郎中说:“老爷,您节哀吧,二太太已经见红,孩子小产了。”
苏同勤的心头似乎被尖刀劈成了两半,他颤抖着,苏太太抱住苏同勤,说:“老爷,没事的,二太太没事的,您坐下歇着。”然后扶着他,缓缓的坐下。
郎中为二太太清理着,很快用个小盒子,装上什么东西,说:“可惜了,还是个男胎。”
小汤圆伤心的接过盒子,看着老爷。
苏太太说:“老爷,还是别看了,看了伤心。”
苏同勤仿佛麻木了一般,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想要个儿子就这么难?”
苏太太说:“老爷,节哀顺变,以后,您还会有孩子的。”
又对小汤圆说:“还不拿去院子里埋了,回头楚洁妹妹醒了,看着也伤心。”
苏同勤向小汤圆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允准太太的意思。
小汤圆将盒子拿出去,在雪地里挖了个坑,因为是隆冬季节,土层都被冻住了,所以挖了很久,还是很浅,最后只能覆上一层薄土,将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匆匆掩埋。
郎中收起了脉枕,对苏同勤说:“老爷,二太太她,有些不好。”
苏同勤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说:“二太太怎么了?楚洁怎么了?快说。”
苏太太说:“老爷,您别这么激动,郎中会说的。”
郎中说:“二太太虽说身子还不错,可是在雪地里小产后,多时未被人发现,失血过多不说,寒气侵体,着了重寒后,又是小产的虚弱时候,只怕挺不过去。”
苏同勤紧紧的抓住郎中的手,说:“郎中,我求你,你一定要救活她,她不能死,她过了年才十八岁。”
郎中说:“我尽力就是,老爷放心。”
郎中开了一张药方,说:“老爷按照这个药方,让二太太先喝几天。”
苏太太说:“知道了。”
郎中又从药箱中拿出一包药材,对小汤圆说:“你去烧水,把这包药也倒进去,一同烧,然后拿来给二太太泡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