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令月紧紧盯着那双如玉雕琢一般的凤眸，似乎想要从中求证些什么，可是，她只见眸子中除了温柔，便再也找不出其他异样的情绪。

她心中暗中觉着奇怪，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她想得太多了吗？

只是一想到这里，守岁宴上，寒枫看着她的那专注深情地眼神又从她的脑海中跳了出来，怎么也挥之不去。

“姐，今天你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别想太多。”

温柔沉稳的声音从头上倾泻而下，完颜令月回过神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不知不觉当中，寒枫竟然站在了她的身后。

为她轻轻地取下头上沉重的头饰，放下那如墨的盘发。

透过铜镜，她看到了他那精致深刻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认真，如同此刻在做的事情，是多么神圣的事情那般。

她看着他如玉的手指穿过她黑色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心中却是一悸。

完颜令月猛然夺过了他握在手中的黑发，转过眼去说道：“寒枫，这事情交给下人来做就好，你快去休息吧。”

姜寒枫却不介意，面容透着一丝温柔浅笑：“无碍，无论为姐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重新为她梳理着这一头秀发，那指尖透着的轻柔，仿佛这些头发是多么珍贵的至宝一般。

完颜令月见拗不过他，索性也不想管了，随他摆弄吧，闭上了眼，眼不见为净。

等这一头秀发放下来后，感受到那温热地手指穿过她发丝，轻轻触碰到她的耳畔，那指尖透着的温度，让她心中一颤。

没有来的一阵烦躁。

完颜令月骤然睁开了双眼，站了起来，离开了梳妆台前，朝着床榻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