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大门缓缓被推开,一道黑色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他四处观望了片刻,终于发现了躺在床上人,而这就是他的目标了。
二话不说走到床前,陈五小心翼翼的拿出手中的玉瓶。床上的人对此并没有反应,依旧闷头大睡。
“小公子,为了我能得到副宫主的赏识,对不起你了!”
陈五心一横,咬牙伸出右手,准备掀开独孤青的被子。可就在他的手快要触及到棉被的时候,却突然僵住了。似乎有什么东西系住他的手掌,让他不敢动弹。因为他怕自己一动,他的手就废了。
但他陈五也是有经验得的人,立刻伸手去掏腰间的匕首,想要砍断系住自己的丝线。但那些丝线仿佛知道他下一刻的举动,他另一只手还未摸到刀,便又被限制住了。
心中一惊,聪明如他已经知道自己着了道了。
“爷到是不介意你拿我去领赏!可是首先,你必须要抓的住我才行啊!”
独孤青微微一笑,随手一挥,房间里的烛光便亮了起来,而原本站在她床边的陈五已经被银丝拉到了一米之外。
“你!你是女的!”
陈五目瞪口呆的望着独孤青,少女一身睡袍,漆黑如墨的长发散落在肩后,蛾眉杏眼,白皙如玉。曾经他以为副宫主就足够漂亮了。可是今日见了眼前的这个女子,他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不是觉得我细皮嫩肉好欺负吗?怎么?我是女人不好吗?”独孤青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陈五。她可将他的想法看的清清楚楚。
闻言,陈五的目光顿时一沉,冷声道:“既然你早就知道我对你们图谋不轨,你为什么还要让我们住进来!”
“不是你们非要进来的吗?而且你要是不来,我要怎么抓住你呢?”独孤青笑的一脸无辜,这陈五的确有些小聪明,可是他错就错在看不起对手。她独孤青可不好骗。
就是君玄想骗她,那也要掂量掂量。就别说陈五了。
“你竟然是故意的!”陈五惊呼出声,他想来抓独孤青是早就打算好了的,可是万万没想到,独孤青也想抓他,而且还等着他自投罗网。“我去!你到底是谁!真是个黑心的女人!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卧槽……”独孤青忍不住爆了一句出口,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挑眉道:“死到临头了还敢作死,不错,爷很欣赏你!不过至于我能不能嫁出去的事情,不在你考虑的范围。”
缓缓走下床来,独孤青随手夺过陈五手中的玉瓶。一股厌恶的感觉油然而生,她觉得她已经找到突破口了。一边把玩着瓶子,一边笑道:
“陈五,要么死,要么跟爷说说,你们背后还有些什么人?”
“小公子,还有第三条路可以选吗?”陈五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看我不是还没动你就被你抓住了吗?你能不能宽容一点啊!我们商量商量……”
“切切……我是个嫁不出去的黑心女人,你确定要你跟我商量?这可有些不好办啊!”独孤青摸了摸下巴,轻轻的笑道:“你要是还不说,我这个恶毒的女人可就要将你的四个小弟抓起来了!你要是说,我或许还可以放他们走!”
“你!”陈五一听独孤青竟然要对他的手下,脸色顿时一变。原本他还想嬉皮笑脸的跟独孤青磨磨蹭蹭,可是独孤青对此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
“这件事都是我策划的,和他们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什么叫没有关系?你就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独孤青原本戏谑的声音顿时冰冷下来,美目里尽是嘲讽之色。
那个玉瓶被她拿到陈五的面前。她真的很想一瓶子砸在他的脑门上。“你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用蛊虫制造瘟疫,让无数无辜的百姓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我问你,他们有什么错?你们凭什么决定他们的身死?”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五摇了摇头,矢口否认道:“我只是想抓你去献给副宫主而已,我没有制造瘟疫!”
“没有?那我问你,这瘟疫是不是与你口中哪位副宫主有关?”独孤青双眸微凝,这位副宫主应该就是幕后的推手,可是她现在还不明白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里的人昏庸迷信!都是刁民,我们这是替天行道!而且,而且我什么都没有,是副宫主给了我身份和地位!只要是她说的,那就都是对的!”
陈五咬了咬牙,他不管这件事是对是错,从来就没有人赏识他,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存在感。他不就是一个不祥的代名词吗?干坏事又怎么样!会有人在乎吗?
看着自己面前执迷不悟的陈五,独孤青漠然了。他已经被扭曲了是非观念,失去了辨别对错的能力。或许只有等他亲眼去感受自己做的一切,他才会有知觉。
“好,我们做一个交易。你的手下我可以放走,但你要跟着我一段时间,我什么都不会问你,除非你愿意说。你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