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凉有些好笑地观赏着她近乎便秘的表情，心情出奇的愉悦。耳边传来声声谩骂：“顾子凉，你个小贱人！你说，你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下贱的东西，你还我女儿！”

顾子凉转眸盯着那气势汹汹冲她而来的妇人，顾子衿的生母李氏。一向最注重高贵形象的她此时实在和街边泼妇没两样。糟乱的头发，惨白的面色，微乱的衣襟，看来真是为顾子衿的事急疯了。想到这，她又看了眼顾尚书，衣冠整洁，刚才还在费心思讨好他，突然，她为顾子衿感到悲哀。

如果以前遇到这种事，她都会选择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耳边却响起月漓兮的话。

“其他人，我相信你能应付。别让人欺负了。”

她淡笑，比起李氏满脸狰狞恶毒的表情，她更显云淡风轻，不紧不慢开口，“李夫人，我看您一把年纪，又痛失爱女，虽然你多次为老不尊，不过我还是把我娘教导过我的礼仪谨记在心。所以你左一个小贱人右一个贱蹄子我也忍了。不过人活一张脸，树要一层皮，年长可不能当作您没教养的借口！大姐姐鬼迷心窍，给晴姿郡主下毒，不也是您教出来的？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做错了事赖不得别人。我觉得您与其有时间在这儿像个泼妇一样骂我，倒不如先担心一下自己会不会被大姐姐拖累，这事是太子爷处理的，他的手段，啧啧，说不准，当然，如果你真觉得大姐姐冤枉，可以等太子爷回来后找他理论。”看着被她一番言论击得神色呆愣的李氏，漫不经心补了句，“对了，我的院子可不是什么疯狗都可以进来，您掂量着点儿。”

她慢悠悠地从李氏身旁走过，第一次，以胜利者的姿态。

“老爷……”回过神的李氏不敢置信地看着顾尚书，刚刚那小贱人竟然敢她顶嘴？

“你闭嘴！”顾尚书也是好不容易回神，看来顾子凉真的不一样了。登时不耐地冲李氏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