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情感的贴近,让这个张公爷感觉到,效忠信王是绝佳的选择,也是唯一可行的选择。张维迎也是这么认为的。哪怕是在半个月以前,他其实已经有了这个基本的概念,可是现在,他更坚定了这样的想法。
一行人就这么来到了内厅,张维迎吩咐这个门官,周知所以家丁,不得前来打扰,今日闭门谢客。门官答应了一声就去了。张维迎把朱由检让到正中高坐,这才说道,:“王爷,您可算是回京了,这些日子,让老臣好找啊。您不知道,圣上。。”,朱由检打断道:“张公爷,这事,我都知道了,我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也是为了见一见皇兄,叙一叙这兄弟的情分!您现在务必跟我实话实说,皇兄的病,究竟到了怎么样的程度,是否还能医治!”。
张维迎定了定神,然后摇了摇头,“殿下节哀,恐怕,已经回天乏术了。不瞒殿下,不久前,皇后娘娘特意招老臣进宫去,就是嘱咐此事,让老臣相机而动,辅佐新君,也就是王爷您那。”张维迎不是个没感情的人,毕竟和朱由检也是君臣一场。说到伤心处,也是止不住的留下几滴泪来。
朱由检也很是感慨,但是他现在必须镇定,现实情况是,哥哥现在已经是危在旦夕了,或者今天死或者明天死,或者,还能拖延几天,但是,这在实际意义上是一样的,不管怎么说,肯定是已经治不好了。既然如此,那就事不宜迟,赶在哥哥咽气之前。自己一定要见一面。这不仅是个圆兄弟情分的见面,更重要的是,要通过这次的见面,确定继承权。
历史上,一直以来,都要讲究个名正言顺,老话说的好,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的话那就全都扯淡了。当然,最后那一句,是我个人添加进去的,不过,事实确实也就是如此。
普通人一般事尚且如此,何况是皇位继承这等的大事,皇位是什么概念,那可不是一袋烟,谁抽都是抽,那也不是一杯水,谁喝都是喝。那是权力的象征,那是至高无上的主宰地位,谁坐在了那个位置上,谁将拥有这个幅员辽阔的国家的所有的一切。发号施令,金口玉言。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敢反对,一句话出口,就肯定会有人前仆后继的执行。这就是皇权的力量。当皇权无法得到束缚的时候,那么,一个开明的君主,就显得尤其的重要了。
前面我们已经说过了,中国人的传统意识里,老子死后,东西肯定都是留给儿子的。俗语说,那叫做分遗产,然而皇位这个遗产却没法分,因为椅子只有一把,没有任何一个朝代可以忍受皇位上做两个人。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而自从夏启以来,中国社会的制度也是确定了的,那就是父死子继。标准的家天下行为。这样的行为也不好说,因为皇帝嘛,通常会有很多个老婆,也通常会有很多的儿子,我们在正史野史的都常见到某个场景,那就是为了这把椅子,兄弟反目。甚至有的孩子等不及就把老子给干掉了。史册之间,比比皆是。
天启帝完全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他没有儿子,连个女儿都没有,他只有一个弟弟,唯一的弟弟,朱由检,他只能走兄终弟及的这条路。大明朝廷未来的主人,似乎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确定了。然而,朱由检仍然是个低调的人。至于他的低调方式,前面我们已经说得很多了。
这时候凌云插嘴了,“王爷,夜长梦多,今日您来了张公爷的府邸,即使再过隐秘,也可能很快被魏忠贤知晓,为今之计,您应该尽快在张公爷的帮助下进宫,见到皇上,这才是真正的正途。”朱由检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赞同凌云的观点。
张维迎并不认识凌云,从进府开始,凌云也没说话,张维迎只当他是信王一个可以信任的贴身随从。现在看这样子,他与信王的关系,恐怕不是主仆那么简单。一个再大谱的仆从,也断然不会在主子面前随便说话,这是不懂规矩的。
所以,他看看朱由检,那意思是,这位是谁,您不给介绍一下吗。朱由检这才笑着说,:“你看看,我倒是忘了,这个家伙,叫凌云,现在没有什么官职,跟随在我的身边,就是为了保护我。算是我的朋友吧。”。
对于王爷的朋友,张维迎自然不会小看,因为他知道,王爷肯定不会轻易的交朋友。这个凌云,应该不是个等闲之辈。他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