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进来的是罗战。
刚刚和许衡见了面,又来见纪深爵。罗战真忙!他敞开了浴
袍,里面的泳裤太紧,很不雅观。
陆浅浅拧了拧眉,正想转开头时,纪妈妈的手伸过来了,捂住了她的眼睛,让她顿时哭笑不得。她也不敢乱动,怕惊动外面的人,没办法解释。
外面悉悉索索地响了会儿,两个人都坐下了。纪妈妈总算放开了手,凑到百叶门上往外看。陆浅浅也飞快地凑了过来,盯着外面的动静。
说真的,陆浅浅作梦也想不到,纪深爵居然愿意和罗战同一个屋呆着。不过,幸好他不是带了个女人,不然她当场就会拔刀相向…偿…
阉
了他!
不过他们并没有按摩,纪深爵把换下来的衣服交给了助理,换上了这里提供的一身新睡袍撄。
想干什么呢?
陆浅浅猜不透他们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越看越觉得奇怪。
这时门推开了。
几个男的抬着一只大纺织袋进来,重重地往地上一丢。袋子里马上就传出了呜咽的哀嚎声。
罗战看了看纪深爵,亲自过去,拉开了编织袋拉链。
里面的男人脑袋肿得像猪头,满脸的血。
罗战接过了手下人递来的高尔夫球棍,双手捧到了纪深爵的面前。
“纪总,这个人就是当年药厂实验室的那个化验员,也是当年私自修改处方,往药里下毒的凶手。这些年来,他拿着黑心换来的钱整了容,一直藏在巴市,靠开药店谋生。我现在把他交给你,随便你怎么处置。”
纪深爵盯着他看了几秒,接过了球棍,在月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缓步走向编织袋。
“饶命……”男人大着舌头求饶,挣扎着想往门外退。
纪深爵用球棍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拍了两下,突然飞起球棍,重重地扌由向他的身体。
男人大声嚎叫,让人听得心惊胆战。
纪深爵打了十几棍才停下来,把沾了血的球棍往地上一扔,走回沙发坐下。
陆浅浅头一回见到纪深爵打人。
非常狠!
估计纪妈妈也是头一回见到儿子这模样。
婆媳两个人缩在柜子里,一动不敢动。鲜血的味道从柜子缝隙往里面钻,把二人的鼻腔都堵上了,没法呼吸。
“纪总,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药厂的事,您还是没有放弃。”罗战走过去,递上了雪茄,微微一笑,“您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非常欣赏。”
纪深爵接过雪茄,叠起了月退,眉眼冷淡地扫了罗战一眼。
他从进门起,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看也很少朝罗战看。
僵了几分钟,罗战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拿起了雪茄火柴,想给纪深爵点上。
“纪总,您还有什么吩咐的,直管说。”
纪深爵举起雪茄,在修长的指间转动了两下,随手往身边一丢,淡漠地地说道:“战哥不也不一样,对药厂的事如此上心。”
“哪里的话。其实说直白点,我也是想投入纪总的门下,所以想交份见面礼。别的礼太轻,我不好意思拿出手。纪总一直在找这个人,我倒是能出一分力。所幸黄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找到他了。他已经向我招认了当初的实情,确实是有人买通他,往新药里下了慢性毒药。他为了钱,就昧着良心干下了这件丧尽天良的事。”
罗战说着说着,悄悄抬眼看向纪深爵,见他没有要出声的意思,于是继续往下说。
“我自认为自己为人狠辣,从十六岁砍出第一刀开始,就在附近几地横行无阻。但我还是信奉江湖道理,不会残害无辜。想发财,取之有道,更要做到盗亦有道。我万万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衣冠禽
兽,能眼睛眨都不眨地谋害这么多条性命。明明饱读诗书,但学过的东西没造福百姓,却变成了杀人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