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珊。”池北河却在这个时候重新扯唇,酝酿的开口,“阿珊和让我认识多年,但也同时是我的前女友。”
前女友三个字,让她身子变得僵硬。
“如果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澄清我和她之间关系的这件事,让你心里难过了,雁雁,我跟你道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现在为什么又说!”
“那天看完芭蕾舞剧,你情绪不对,我如果当下跟你说多了,你只会更加乱想!这两天又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且在我认为,这并不重要。”池北河沉吟着,黑眸里一片深邃,“现在告诉你,是因为如果让你日后从别人嘴里得知,那不如由我亲口告诉你。”
“哦……”叶栖雁低低一声。
眼睫毛垂下,明显没有刚刚气恼的模样,双手在悄悄攥握。
无论如何,他最终的坦白,令她心宽了不少。
“你哦什么哦?”池北河见状,倒是气笑了,“我今年三十二岁了,不可能没有谈过恋爱,以前我们好像也提及过前女友的问题!更何况谁没个过去,你不是还有个初恋情人叶寒声?”
“……”叶栖雁根本反驳不了。
“我还没有接手池氏以前,我们在一起的,和祁汉一样,我们都是在部队里认识的,她最早是文工团的,从小以芭蕾为毕生所求。后来我打了退伍报告,她也跟我离开了部队,再后来她想让我陪她一起去法国,但我当时正接手池氏,并没有答应,所以她在梦想和爱情里选择了前者,我们分手。”
池北河用粗略几句话,大致跟她说了下,当然着其中刻意掩掉了很多部分,但他觉得也是没有必要都跟她说,徒增她的烦恼不说,也已然是过去的事情。
“她走以后,你心里挺不是滋味吧?”叶栖雁轻咬嘴唇问。
“我不想撒谎,确实是!”池北河蹙眉,坦然的回。
每个男人都有骄傲,被人放弃总会心里有所芥蒂,但他现在也不想提及太多。
“我去我会和她单独在咖啡厅,是因为她爷爷留下一块地皮,我是做建筑的众所周知,想要我帮忙能够有所开发也是理所当然!”
池北河继续说,“我没有拒绝她,就像是她邀请我去看芭蕾舞剧一样,这没什么!我觉得那都过去了,如果我不答应,才会让人误以为我还没有放下。”
叶栖雁没有吭声,也早已经没了之前的气焰,像是土豆一样的窝在那。
“雁雁。”
池北河低沉的喊着她,长指轻触在她眼尾,毫不犹豫的说,“如果你说不让或不准,那我可以拒绝她,那块地皮的确很有价值,搞建筑的很多都能帮到她!”
叶栖雁迎上他的目光,看到了里面的认真,知道他不是说假话。
“我不说!”她咬唇,又窘迫的小声咕哝,“我又没说不让你们谈公事……”
“不闹脾气了?”池北河挑起了眉毛。
“我什么时候闹脾气了!”叶栖雁尴尬的脸红。
池北河眉毛挑的更高,促狭着故意,“没有吗?醋坛子都打翻了!”
“……”叶栖雁脸更加窘红。
窝在沙发上的身子忽然一轻,再度被他给扛在了肩膀上。
她不由低喊,“你又要做什么!”
池北河不说话,迈着长腿就直奔卧室,从看完那场芭蕾舞剧后,她就一直没有给过他,始终找借口和理由的躲着他,早已经憋坏了!
将她扔在床上后,立即压上去的吻住她,不像是刚刚逗她时。
池北河搂着她,内双的黑眸阖着,勾着薄唇。
叶栖雁也闭着眼睛,但似乎并没有睡着,长睫总在颤着。
终于是忍不住重新睁开,看着他心脏的位置,声音低又轻的喊他,“池北河,你睡着了么?”
“快了。”池北河低沉的嗓音微沙,收紧手臂搂着她,带着邪气的笑意问,“睡不着?”
叶栖雁没吭声,小手在慢慢的攥。
似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池北河睁开了黑眸,凝睇向她。
“怎么了?”他沉声问。
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别过小脸的翻身躲闪着。
见状,池北河跃身在她上面,扳过她的脸正面向自己,同时伸手打开了旁边的床头灯。
房间里光线一下子明亮起来。
叶栖雁连忙抬起胳膊挡在了眉眼上。
池北河也没有阻止,就双臂撑在她上面,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
哪怕有胳膊挡着,也是能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半晌后,叶栖雁最终还是将胳膊拿了下来,迎视上了他的黑眸,““池北河,我们……有一天会分手吗?”
“别乱想!”池北河豁的蹙眉。
“……会吗?”她神色飘忽不定的问。
池北河薄唇微抿,沉默的注视着她,似是对她这个问题很不喜欢。
“不会。”在叶栖雁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的吻落在她的嘴角边,同时还有低沉的嗓音,像是承诺,“只要你不说,我们就不会分手!”
晨光里,白色的陆巡行驶在街道上。
叶栖雁歪在副驾驶上面,额头抵着车窗玻璃,一副精神恹恹的样子。
身子稍微动一下,牵连的都是四肢的酸疼,尤其是往下坠着的感觉,会如此,当然是拜身边人所赐,不由瞥过去了目光。
池北河正专注的开车,身上的西服外套被他随手搭在了椅背上,正穿着深蓝色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