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底像是被人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只觉得透心地寒冷。
“白氏很重要。”黎晚随口说了一句,掀起被子就重新躺好睡觉了。
这句话是说给白子阳听得,也是说给她自己听得。
这个男人口中所说的她很好,她很重要,终究还是抵不过他的事业,他的家。
黎晚原本就没有对他抱有太大的奢望,因此也没有特别地失落。
三天的时间内,白子阳每天都在做着重复的事情,照顾着黎晚。
但是这三天内黎晚对他的态度明显冷淡了很多很多,从之前的不抗拒变成了如今的及其厌烦。
而远在华尔街的卓邵北每天跟黎晚视频的时候,白子阳总是会捣乱,要么是出现在视频当中,要么是忽然间发出声音来让卓邵北知道他的存在。
然而黎晚和卓邵北两个人都并不在意白子阳这种孩子一般的行为。
三天后,黎晚出院,主治医生的意思是她恢地非常好,但是还是要在家里面至少静养半年的时间才可以出来正常地工作。
黎远锋来接黎晚出院,白子阳自然要退避三舍。
但是白子阳还是死皮赖脸地拦了一辆的士跟着黎远锋的车子一起去了黎家。
当黎晚回到家的时候,才觉得心底慢慢地变得踏实了起来。
这几天在白子阳身边的时候她总觉得每一天心脏都是悬起来的。
黎晚也不去想白子阳到底去了哪里,开始在家中休息。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黎母忽然端了一碗面条上来,笑着对黎晚道:“小晚,今天是你的生日。以前你忙的都不记得,现在回家了,爸妈给你记着呢。”
黎晚心底咯噔了一下,今天是她的生日……
以往在A市的时候,她从来不过生日,因为没有人会记住她的生日是几月几号,也没有人会细心地给她过生日。
在A市一起生活地只有白子阳,而他并不会。
这么多年了,一次都没有。
黎晚吃着黎母给她煮的面条,一时间觉得鼻尖有些酸酸的。
之前两年她的生日是卓邵北和黎家父母陪着她一起度过的,她总觉得生命力像是缺失了什么一般。
因为曾经她一个很大的奢望就是让白子阳陪着她过一次生日。
但是很显然那十几年的时间里面,白子阳连她是哪天生日都并不知道。
黎晚鼻尖的酸涩一直蔓延到了眼角,她吸了吸鼻子,脸色略微有些偏差。
黎母看到她这个样子连忙问她:“小晚,怎么了?是不好吃吗?”
黎晚连忙摇头,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哽咽:“不是……很好吃,妈妈做的面是最好吃的。”
黎晚盈眶,眼眶酸胀疼痛,真的怕自己在妈妈面前失控。
黎母浅浅吸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黎晚额前的头发:“小晚,有些事情你不用瞒着妈,我知道你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开心,因为白子阳对不对?”
黎晚垂首,她知道什么事情都是瞒不过生了她的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