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门,脸上的笑意还在的时候,却一眼看到了在红色的被单上面,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似乎是因为太过于急切的索求,两个人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全部脱掉,但是白子阳身旁的陆迟迟却已经是跟没有穿差不多了。
黎晚怔在了原地,原本的笑意僵持着,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笑。
白子阳一直在吻陆迟迟,当看到陆迟迟神色有些异样一直看向门口的时候,目光也看向了门口。
下一秒,白子阳倒是也有些震惊了。
该死!这个丑女人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还以为她不回来了呢。
陆迟迟也不急着穿衣服,只是拉过被子斜斜地盖在了身上,看向黎晚的目光挑衅:“大白说你今天不回来了,所以我就想着来看看大白的新房。没想到……他一时间情难自禁,你懂得。”
陆迟迟的话很直白,让黎晚红了脖颈。
黎晚的指甲已经紧紧嵌入了掌心当中,疼的厉害。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白子阳,白子阳倒是大方,直接扯过一旁的衬衣穿在了身上,扣子也没来得及口,索性就摊开在那边。
“刚才我联系你了,但是你没接。所以我以为你不回来了。钟无艳,麻烦你以后经常看看手机好不好?你这样打扰了我们,不觉得尴尬吗?”
白子阳说这些话的时候倒不像是故意的,而是心底真是的想法。
黎晚知道白子阳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他不是拿陆迟迟在故意刺激他,就像陆迟迟所说的,他是真的情难自禁。
黎晚深吸了一口气,红了眼眶:“白子阳,你是我的丈夫……怎么可以带别的女人来我们的新房?”
第一次,黎晚痛苦地质问了白子阳。
然而白子阳却是轻笑拉起了陆迟迟,笑着将她揽入了怀中。抬头看黎晚的目光不屑。
“钟无艳,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白子阳的话语不羁,听入黎晚的耳中显得有些刺耳。
“子阳,平时无论你怎么羞辱我怎么欺负我都可以,但是……你带别的女人回家,那是我最后的最后的底线了。求你,下一次不要再这样。”黎晚深吸了一口气,眼眶通红地看着白子阳。
在白子阳的眼里,黎晚就是一只可以捏的软柿子,在他看来,这个女人总是会无条件地宽容他所有的行为,他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反正她都不会反抗或者生气。
下一秒,他上前,身上松松垮垮穿着衬衫的样子格外的好看,他伸手攫住了黎晚的下巴,冷笑了一声:“下一次?钟无艳,你到底还想在我身边呆多久?”
“我们已经结婚了,不应该是在一起一辈子的吗?”思凉颤抖了嘴唇,开口的话语有些晦涩。
这是黎晚的固执,她宁愿相信白子阳是会看到她的好的,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
“哼,我已经有想一起过余生的人了。至于你,如果不想到老了还赖在我身边,让我的孙子孙女笑话你为老不尊一天到晚嘴巴上挂着爱我爱我这些话的话,我劝你尽早离开。凭借你们黎家的钱,害怕你嫁不出去?”
白子阳是骄傲的,他的心底一直都顾忌着黎晚当初是拿着钱嫁入白家的。这是他人生中的污点,不可抹去。
黎晚颤抖着嘴唇看向白子阳身后的陆迟迟,陆迟迟神色淡然,嘴角一直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不需要名分的,只要能够留在大白身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你呆在白家一辈子,我也不会介意。反正,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陆迟迟自信地开口。
她几乎可以确信,白子阳这辈子除了她之外不会再喜欢上另外的人。
白子阳不滥情,而是出了奇地钟情。
黎晚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了白子阳的身上,开口的时候话语晦涩难挡。
“我在你身边十几年了,我一直觉得自己有一天会感动你的。虽然你每一次说的话都让我很想死心,但是大概是我太倔了吧,总觉得现在离开很不情愿。子阳,哪怕你多看我几眼,我也就死心了……”
黎晚要的,只是白子阳稍微爱她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秒钟也好。
这样,她或许就能够安心满足地离开了。
在爱情里面先爱上的那个人永远就会显得犯贱很多。明明对方不爱,却死缠烂打,让对方觉得恶心。
而白子阳总是仗着黎晚的爱横行霸道。他最喜欢羞辱黎晚,那是因为黎晚是最爱他的人,这一点他心底也很清楚,所以才敢那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她。因为他知道她是不会生气,也会无条件地宽容他的。所有的苦涩,她都会一个人扛着。
白子阳忽然靠近了黎晚,眼睛瞪着很大很大:“我现在已经多看了你十几眼了,满足了吧?死心了吧?”
白子阳微愠,他明知道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却总是曲解。
黎晚浅浅吸了一口气,哄着眼眶深深看了白子阳一眼转身离开了,什么话都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