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抿唇，眼神变幻不定。

白虎看了明玉一眼，而后十分不情愿的离开了。

门关上，屋内只剩下了金朵朵和明玉两个人。

金朵朵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气定神闲地道：“军师是个聪明人。”

明玉垂着眼眸，不知在想身边，稍微张嘴，“不敢。”

金朵朵挑眉看了明玉一眼，淡淡道：“我知道军师不是一个满足现状的人。虽然你之前臣服于我，但是因着我用的血腥手腕，你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

明玉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缓了缓，用平静和淡然的声音道：“大当家的，为何这么想？大当家的是个有能力的人。”

金朵朵明白，明玉说她是有能力的人，只是那晚她表现得太过狂，武力压制一切。但这个世界也不是武力能够决定一切的。

当权者，总是有着比人更加残忍的心机和谋略。

金朵朵自知不算是聪明，但好歹在京都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傻子。

明玉是个聪明人，尚且能让北虎堂在大势力存在的洛城安然无恙，自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这样的人，也不该是甘于给任何人卖命的。

“虽然你表面上没表现出来，不过，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不必隐藏。你也知道，在洛城能够生存下去，不仅仅是要聪明，还有权衡利弊。从来你们北虎堂都不附属于任何大帮派，所以，我觉得你有几分能力。但，你觉得为何大帮派对你们不感兴趣？”

明玉眼神有些许变动。他在明玉城的时间不长，也不过是五年时间，当初他是从海上被白虎救回来的，后来跟着白虎，出谋划策，让洛冰凡洗劫各路帮派的时候，唯独放过了白虎堂。

自然不是白虎堂有多大的魅力，而是因为他让他们知道，洗劫白虎堂，无利可图。

曾经周玉也找过白虎堂，明玉当即表示，愿意听洛爷差遣。但并不归降。白虎堂只有两条不怎么有用的街道。

别的扛把子们总归是有点油水，而白虎堂除了偶尔打劫一些小的商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油水。

周玉觉得没必要自然不对他们下手。

如同应家，陆家这样的大家族也没对白虎堂出手。

大抵也是觉得没油水，白虎堂挨着洛家的地盘很近。若是对白虎堂下手，必然会惊动洛冰凡，这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但是，金朵朵突然问这个问题，倒是让他觉得似乎没那么简单。

“大当家的，知道事情的原委么？”

金朵朵撑着下巴，笑了笑，“大抵，洛爷的意思是白捡一只看门犬而且还不用自己养，甚好。”

“你……”明玉稍微变了脸色，用看门犬来比喻他们，是个人都不会喜欢的。

但，纵观全局，又不得不承认金朵朵所言属实。

的确，对于洛冰凡而言，他们的位置更像是看门犬。白虎堂所在的两条街道都和大势力的地盘很近。

左边洛冰凡，右边陆家。

洛冰凡和应家是联盟的关系，和陆家是敌对的关系。

因此，没有人动白虎堂。

这就像是一道平衡线。无人愿意去打破。

“没有人会动白虎堂的。”明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