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乔挣断绳索,震开守卫,捏住周太师的脖子,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其他守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他怒喝道:“周贼,你竟敢弑君!”
周太师被他捏住脖子,嗓子里呼呼作响,却无法应答,更不能动弹。王子乔见状,手上力道稍松,大声道:“说!你为什么敢这么大逆不道!”
“你、你、你,一派胡言!大王被刺事实清清楚楚,你就是狡辩也狡辩不了!”周太师心里发寒,没想到姬子乔竟能甩开那么多侍卫!
“你还不承认!为什么要抓我师傅和师妹?你早就知道我会回来?想以他们作为要挟?”王子乔连声责问。刚才他在用神识检查时,发现正南门内,一群人站着不动,于是多看了两眼,发现竟是师傅和羽衣,他俩被五花大绑地站在那儿。
他本是极聪明的人,稍加推理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如果说,周太师早就得到禀报,掌握了我一个时辰前来过这里,倒还情有可原,但无论如何,他不应该早就知道双亲遇难!师傅家离王宫将近三里,而严守伯刚才说,正要派人去搜捕我,这意味着这边还没有行动,而周太师那边却已经去师傅家搜我!
现在的情形,极可能是没有搜到我,于是将师傅和羽衣带到这里!
我正在奇怪,刺客怎么会正好等到我出现,原来是周太师一手策划的阴谋!
王子乔分析得没错,严守伯离开太师府后,周太师就派出手下去绑架王子乔的师傅,羽衣听到动静,见一群黑衣人闯进家里,她虽然害怕,却拼命保护父亲。
黑衣人见她长得漂亮,淫笑几声,将她也一起绑了,带回太师府。周太师吩咐将父女俩关押起来,等候宫中消息。终于,严守伯派人来通报,一切进展顺利,请他过去主持大局。
周太师欣喜万分,正要动身,想到姬子乔极可能随时出现,出于自身安全考虑,必须带上乐师父女,以防万一。却不想正是百密一疏,被王子乔神识发现。
此时,周太师并不知道姬子乔还有这本事,口中狡辩:“你说什么?什么师傅师妹的!要挟什么?”
对这样的人,王子乔虽然看得多,还是打心底觉得厌恶,扭头喝道:“严守伯,我的师傅和师妹现在正南门,你去把他俩带过来,要是他们有半点闪失,你提着人头来见我!”
严守伯一直就没回过神来,傻傻地望着王子乔先前所站的地方,直到此时才稍稍清醒,望了周太师一眼,不敢说话,打了一个哆嗦,向外走去。
“严守伯,记得把二王子叫过来。”周太师知道情况不妙,看来只有贵儿才能救自己。
王子乔暗道叫姬贵来也好,自己是废太子,无论怎么处置,别人都会说闲话,这局面还得他来收拾。
严守伯走后,场上反倒安静下来,王子乔神识锁定严守伯,见他小跑着到了正南门,冲那群人说了几句,等他们押着师傅和羽衣走向这边,他却撸着裤子,出了正南门。
见此情景,王子乔皱了一下眉,难道他想逃跑?正迟疑要不要去追,只见人影一闪,原来是洛神从天而降,一把拎起严守伯向这边飞来,却并未落下,停在大殿的屋脊上,注视着下面。
“你,去请二王子过来。”王子乔假装没有看见,目光扫视之下,看到一个守卫比较眼熟,冲他吩咐道。
那人应了诺,收起腰刀,大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师傅和羽衣被押了进来,羽衣一眼就看到王子乔,愣了愣,挣了一下,反被身后守卫死死抓住,放声哭了起来,“乔哥哥,怎么是你?……哇哇……”又是嚎啕大哭。
“师傅……”王子乔声音哽咽,松开周太师,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站住!你***,再敢上前一步,别怪我杀了他!”一个稍矮的守卫沉声喝道,手中腰刀抵住师傅的后背。
王子乔从声音中,听出他是那天行刑的刽子手之一,名叫张三,没想到却由刽子手晋升为王宫守卫,那天他对自己随意谩骂,所以印象极深。但眼下师傅和羽衣在他们手中,不敢和他们硬来,随即停下脚步,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子乔,别管我们,你快逃!”师傅哑着嗓子叫道,他虽然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见这么多守卫,子乔又是被逐出王宫之人,自然并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