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王宇奇针对姚往开言,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姚老一身奇毒尽除,小子拳拳之心甚慰。思前想后,冒昧揣度,姚老深知此毒却不告知小子,同时,姚老也知恢复丹田经脉之法,让小子如茫茫大海,独自孤行,亏得有丹通与阵要。”王宇奇也不管姚往脸上青白不定,继续直言所想,“小子已知姚老之意,姑且言之,如有不周,姚老息怒。其一,丹通与阵要为准神阶法诀,尤其丹通兼得炼丹与医理,古今少有,旷世难求,姚老在考究小子悟解之力,是否用功,小子已窥其一隅,幸不辱命;其二,以姚老之境界,早有医治恢复之法,奈何修为尽失,无力寻求那如神材般的灵药,即便寻得,也无炼制之力,故此一拖再拖,拖到今日;其三,姚老在隐忍,躲避仇家,韬光养晦,以期东山再起。这一点尤为重要。种种迹象表明,姚老之仇家强大无比,小子愚意猜度,放眼整个苍灵大陆未有几人能敌,必为天下绝顶强者,其势力鼎盛,只手遮天。姚老不露形迹以自保,更不愿小子因此殒命,小子深知姚老用心,故再不逼问姚老伤情,再不言姚老仇家,非清算之时也。小子与姚老一并隐忍,谨遵姚老之命,小子坚信自有那抬起头颅的一天,姚老放心!”
说到此处,王宇奇目光如炬,如穿透夜空之利剑,姚往怔怔无语,默默一叹。一老一少对视数眼,王宇奇奉上一杯香茶,同时手中多了片玉简,“恢复丹田经脉之法,小子苦思日久,悉数刻录于此玉简,恭请姚老过目,鉴定完善之后,小子据此准备,即便千年万年,千难万难,小子在所不惜。”
姚往伸出手,颤抖不已接过玉简,看都不看一眼纳入戒指之中,闭目不言。王宇奇分明看见姚往那紧闭的双眼之中,丝丝清泪垂落。
王宇奇静静等待,数息之后,姚往睁开眼睛,叹了口气道,“臭小子,你说出老叫花子心中之痛,还让老叫花子何言!不甘啊,就此了却一生,我心不甘。罢了,由你折腾去吧,老叫花子深知你并非冲动愚昧之人,保住小命才是根本,好自为之。”
王宇奇摆足堂堂会长之威严,正襟危坐道,“姚老失却道修根本,但境界犹在,不能自暴自弃,放弃修炼。丹田似无底沙漏,也要源源不断补之充之,一旦丹田修复如初,精进如一马平川,再无瓶颈。这里有开天心经一篇,姚老牢记。”
王宇奇以灵识传音,将开天心经默诵出来。姚往一张老脸呈现无穷变化,最后竟陷入茫然无知,愈限愈深,头痛欲裂。王宇奇轻轻为其按摩,温润灵力缓缓输入,半晌方止。姚往深叹一口气道,“此经为远古不世功法,道修一界,无出其右者。莫非与那遥远的传说相关么?小子,不可轻易泄露,让老叫花子得知,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此为自寻死路之举!”
王宇奇不为之所动,低声道,“姚老或可一试。”
姚往想了想道,“此功法强则强矣,未必适合,或可借鉴一二。”
王宇奇又以开天石尝试,良久未动,暗自思忖,或许机缘未到,今后再试不迟。最后,王宇奇拿出一样物事,姚往再次陷入沉思。
邪异之力,从蚁族灵枝内剥离出来的邪异之力,被王宇奇牢牢封印。王宇奇以不死神火护持着姚往的一丝灵识感应,姚往沉吟半晌喃喃自语,“似曾相识,可老叫花子怎么都想不起来呢?”
王宇奇害怕姚老头痛难忍,忙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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