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宁无缺话还没说话,一旁的郑怡然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说这些,是以为我跑来厦门是为了缠着你吗?”
宁无缺愣在当场,不知何言以对!
“厦大是南方很有特色的一所学校,这里很美,靠近大海,我喜欢这里,很早很早之前就想来这边了,所以我报考了这所学校,来到这里,其实……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的,如果今天联系你给你带来了什么困扰,请你原谅,我真的很抱歉呢!”郑怡然看着一脸愕然的宁无缺,依然很平静的说道。
宁无缺的心平静了下来,可是听着郑怡然说的话,他却感觉很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照说听见这些话他应该感到高兴的,可内心深处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男人就真的这么犯贱吗,别人贴上来的时候觉得不满意,可一旦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只是自己误会一场的时候,却又觉得很没面子,或者说,心里非常失落!
郑怡然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礼貌的向宁无缺说了声谢谢,又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带着甜甜的笑容,拦了一辆出租车,将买来的那些东西全部提上车,搭车离去。
看着郑怡然的这些举动,宁无缺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直到的士消失在视线中,当眼前再也看不见那辆的士之后,他反而松了口气,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但却强自一笑:“这样也好,对大家都好!”
郑怡然坐在车上,起初还是一脸的平静,可过了一段时间,她突然将头垂在双腿膝盖之上,没有落泪,只是心乱如麻:“怎能这样说话呢,还没开始便拒绝了呢,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我……我也是有自尊的呀……”
郑怡然生气了,甚至伤了自尊,这一点宁无缺很快就意识到了,可是想要弥补的时候,郑怡然早就远去,他有对方的电话,也知道对方住在什么地方,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联系对方,如果因为这样,她对自己失望,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整个下午宁无缺都过的不怎么舒心,在租房里修炼功法,到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才醒转过来,想到与郑怡然发生的事情,心里虽然找了很多理由安慰自己,但还是有些烦躁,很不畅快,便给陈彪打了个电话,叫他出去溜达溜达,喝点酒,陈彪似乎也听出宁少有心事,在第一时间赶到宁无缺身边,个把月不见,这家伙晒的有点黑了,宁无缺之前也联系过他,但没见过面,此刻看见他一身小麦色,忍不住笑道:“怎么晒这么黑了,别告诉我你在工地上晒黑的。”
陈彪闻言嘿然一笑,点头道:“还真让宁少说准了,兄弟们过来之后,想要找工作,可大家文化水平参差不齐,不好找,我就以包工头的身份组织十几个兄弟去工地干活了,其他兄弟也一样,这样分散在各地,但都保持着联系。”
宁无缺闻言心里微微有些不忍,皱眉道:“这种苦日子,兄弟们过得,没人闹情绪?”
陈彪脸色一正,保证道:“宁少大可放心,这些兄弟都是跟我陈彪一起过来的,很多更是当年就一起混过的,而且当初留他们在身边的时候就经过严格考验,都吃得苦,何况除了工地上那些收入,每月大家都有高额补贴,这些小子们都有点志气,知道跟着宁少是干大事的,这点苦难不倒他们。”
宁无缺心下大慰,但还是有些担心,沉吟道:“虽然绝大多数兄弟能吃苦,但极个别不愿吃苦的人还是有的,小心点好,别暴露了身份。”
陈彪对宁无缺的话素来当圣旨一样对待,忙点头应诺着,道:“这边情况也基本上摸清楚了,可以说,这闽南一代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这厦门一块,除了这所名牌大学受到很好的保护,治安还算不错,其他地方可不行的很。蛇龙混杂,宁少选择来这里,太高明了!”
宁无缺微微一笑,道:“走,去找个喝酒的地方,咱两也是很久没一起喝过了。”
陈彪想了想,道:“宁少,咱们去后埔那边儿?”
厦门后埔因廉租房聚集而成为外来工以及低收入人口密集的地方,这里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当然了,现在这太平世道,乱也不是人们想象中那么乱,白天的时候还很好的,但到了晚上,就算得上是刑事治安问题的高发区了,宁无缺和陈彪来这边已经有不小一段日子,尤其是陈彪,对这附近一代自然摸的很清楚,他提议去这边逛逛,宁无缺没有反对,直接打车去了后埔。
来这里玩的人,要问哪里美女多,当地人的回答绝对不是厦大,而是后埔,后埔这个地方,每到晚上站街的女人大把的是,当然,经过几轮严打之后少了很多,但是这种地方,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因为几次严打而根除的,宁无缺和陈彪两人在一家小酒吧找了个地儿,才坐下没几分钟就有七八个穿着暴露打扮时尚的姿色身材都算过得去的美女过来搭讪,她们的目的很简单,也从不掩饰她们是卖的,宁无缺对这些女人并感兴趣,但也不会反感,反而觉得她们之中,有的有的要比那些外表光鲜,看上去冰清玉洁,实际上却干着比婊子更可耻的女人要可爱得多。
宁无缺很尊重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这个社会,黑社会以及黄赌毒等产物的存在不是没有理由的,它是现有社会制度下产生的社会必然产物,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有的时候,人们必须得尊重他人的生活方式,许多站街女都有自己的无奈,但人们活在这个世上,又有几个人不是无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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