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彪目光复杂的盯着宁无缺,沉声道:“只要有秦爷一天,我陈彪就不会背叛他,而你,如果想要对秦爷不利,我陈彪也绝不放过你!”
宁无缺笑容更浓,点头笑道:“你还算讲义气,现在这社会,讲义气的人已经不多。只是,跟着秦大刚一辈子就在河西逍遥,甚至很多时候还得低头做人,这样的日子你不想改变一下?人活着,要么安于现状,要么便往高处走,秦大刚能走到现在已经是他运气好,想要再上升一步,他已经没有这个能力,我的话你可以考虑一下。”
宁无缺说着,将烟蒂丢在一旁的烟灰缸内,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过身来,看着床上的陈彪,笑道:“这个世界,永远都要最相信自己,秦大刚或许对你有一定的小恩惠,但我宁无缺,却是你生命中的真正贵人!”
宁无缺说完便离开了房间,陈彪愣在床上,耳旁还在回荡着宁无缺刚刚说的那番话,不知过了多久,他用力的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未免也太高看宁无缺了,他就算拥有一定的身份背景,仅凭他一个公子哥难道还能将河西道上掌控在手里?陈彪在道上打滚多年,见过的事情实在太多,别说一个世家公子,就算是很多重要官员,还不是一样由秦大刚控制着,有的时候道上的人想要玩死当官的,实在太容易了!
用力摇头将宁无缺带给自己的影响降低到最低,陈彪坐在床头,点了根烟,最终也并没有将宁无缺来找他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他不是傻子,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传入秦大刚耳中,只怕自己就算没有与宁无缺达成什么关系,秦大刚也会怀疑自己。
正在床上想着心事,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有两个字,秦爷。
赶忙收敛心思,接通电话,很尊重的叫了声秦爷。
“阿彪,伤势好点了没有?”秦大刚的声音传来,带着关心与问候。
陈彪有点感动,忙说没事,就擦破了点皮,秦大刚说那就好,然后话锋一转,道:“你是五年前跟着我的吧,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就去了五年。”
陈彪听秦大刚突然感慨起来,心底深处便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点头道:“是的,当年若不是秦爷,我陈彪也不会有今天,只怕早就成了残废。”
“哈哈,过去的事就不说了,阿彪,最近这河西看样子是被人盯上了,咱们当年打下河西的威名似乎渐渐被人们遗忘了啊。”秦大刚语气中似乎带着淡淡的哀伤,似乎在感叹岁月不饶人,他秦大刚的时代过去的真快。
陈彪隐隐听出了些什么,沉声道:“秦爷,有什么事您尽管说,我阿彪一定为你办到。”
“好,阿彪,我现在也只能靠你了,姓宁的那小子在赌场这么一闹,若是无法将他摆平,咱们的地位和声望都将动摇,你帮我解决了这小子,去越南的事我都安排好了,解决之后,你放心的在那边呆一段日子,等风头过了再回来。”秦大刚说出了他打这个电话的最终目的。
当宁无缺从陈彪租房中离开的时候,中京市某家私人医院的一间高级护理病房中,富玉林床前站着一个男人,一个看上去二十七八岁年纪的青年男子。
这男子一脸刚毅冷峻,一双清澈的眸子偶尔间射出的光芒犹如利刃一般,冰冷刺骨中带着嗜血的萧杀。他身材不是很高大,一米七五左右,整个身子看上去有点偏瘦,可他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似乎在他那略微偏瘦的身体内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这是一对来自京城的夫妇,男人姓宁,应该与京城宁家有着一定的关系,女人是南方一个小镇出来的,算是攀上了高枝下嫁宁家,他们只有一个儿子,正是前天晚上在赌场与林少发生冲突的那小子,这事已经传开,老爷让我一切听林少的,林少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龙斩一脸平静的站在床头,双手背负,语气平静,看不出对富玉林的尊重,但也没有藐视这位富家林少的意思,总之无论是与他熟悉的人还是与他不相识的人,龙斩素来给人一种不易相处的冰冷感觉。
富玉林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明显是因为龙斩一切都听他的而高兴,闻言忙坐直了身子,似乎肩头的麻醉效果消退,竟牵动了伤痛,他英挺的脸上露出痛苦神色,本能的就想到了宁无缺废掉他那条手臂的情节,眼中闪过怨毒神色,狠声道:“龙斩,老头子让你过来我就放心了,妈的,我富家人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羞辱,那小子废掉我一条手臂,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吗,好,我就废掉他老二,让他一辈子见着女人却碰不得女人!”
龙斩神色平静的看了富玉林一眼,那双清澈的眼眸深处却明显闪过一丝不满,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见富玉林再无别的交代,沉声道:“处理完这件事情我就回南边,就不来见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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