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为人,唐珈叶是知道的,轻轻一笑,笃定的口气,“你才不会呢。”
房井臣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她的信任呢,还是该失落。
身边的朋友有结婚的,也有正在交往的固定女友,朋友一不在视线范围,女人的电话总会紧迫盯人。
每次聚在一起喝啤酒,朋友们抱怨最多的就是女人们看得太紧,没有一点私人空间与自由。其实他倒是羡慕他们,等哪一天唐珈叶也这么对他,他想自己一定会幸福的地晕过去。
难得她打扮完,想起他刚刚不好的脸色,问,“你有心事吗?”
“也不算。”他拉她坐在身边,耸耸肩说,“我父亲的电话,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我在香港,非要我回去一趟。”
她思考了一下,“可能找你有事或是想你了,怎么说你父亲的年龄也大了。”
房井臣紧紧地盯着她,握紧她的手,“我想带你一起回去。”
心下“咯噔”一下,唐珈叶抿唇没有说话。
他提过很多次要带她回台湾,她都没有正面答应过,因为她知道象他们这种豪门,一旦你去,就等于是在承认你和他的关系,下一步长辈们会步步紧逼,她真的怕了,怕进豪门,怕婆媳关系,怕与人相处时的如履薄冰。
她扯出一丝笑,低着看向两个人交握的手,“你父亲想见的人是你,我去恐怕不太好,不如下次有空再说吧。”
房井臣眼中掠过一丝失望,沉默着没有说话。
唐珈叶抬头,知道他有点不高兴,笑着叉开话题,“酒会几点?”
他抬手看看腕表,“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你等一下。”她在他快要起身的时候,拉住他,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稍微有些歪的领结,很满意地侧头笑,“嗯,这样就好多了,真帅!”
的确,房井臣十分适合穿西装,是个天生的衣架子,拥有母亲遗传给他的基因,西方人的高大身材。
没有哪个人不爱听好话,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尤其是从心爱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的,房井臣脸上的失望瞬间一扫而空,温柔地伸手搂住她的香肩,“你也一样,今天好漂亮。”
唐珈叶微笑,心里暗松一口气,总算这一关过去了,至于什么时候跟他回去见父母,能拖就拖吧。
这是个慈善酒会,在来之前房井臣告诉过她,这主办人季老先生,是他父亲的至交。在父亲年轻气盛,投资失策之际及时帮了一把,这个季老先生又爱做慈善,所以每次他开慈善酒会,房家人总会来捧场。
酒会大厅灯火辉煌,香衣云鬓,处处笑语嫣然,男士们西装革履,女士们个个争奇斗艳,好不热闹。
到了才知道,这季老先生的面子极大,来往的人举止间透着高雅,一看便是非富即贵。
按道理来说象这种慈善酒会都是做做样子,唐珈叶记得五年前自己参加的第一场酒会,那时候那些有钱人的嘴脸她可是看得真真的,慈善是假,攀比是真。
不过时至今日,显富已经不是什么好事,低调才是富豪们最常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