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借口,实际上就是男人的下半身在作怪,有了一个美人又一个美人,总是不知足。几百个女人争夺一个男人,不乱套才怪。”
“你是太子妃,将来太子是要继承皇位的,他也会有很多的嫔妃,你也无法避免要陷入后宫的争斗。”
奚留香冷笑:“哼哼,走着瞧啊,他敢给我弄几个美人回来,我就要他好看!”
“女子生妒,可不是好事。”
“是啊,我就是又小气,又嫉妒的那个妒妇,悍妒的那种。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想娶别的女人,不好意思,恕不奉陪。天下间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一个,凭什么男人们就可以三妻四妾,让我们女人独守空房?”
宫擎天陷入沉思之中,后宫的嫔妃成群,他想了想,能记得起来的,还就真没有几个。那些女人们,整日被拘禁在后宫的小小院落宫苑中,难免就要生出事端来。
即位前后,为了赢得更多的支持,他不得不纳了太多的嫔妃,但是何尝不是也会因为某个大臣家中的妹妹或者女儿年轻貌美而动心,纳入宫中。
“您老可在这里有很多年了吧?就说您吧,您记得几个嫔妃啊?”
“不记得几个,人老善忘。”
“皇后今年才三十多岁吧,皇上听说已经是花甲之年,您说,这就连皇后恐怕一年也见不到皇上几次,就不用其他的嫔妃了。许多后宫的女子,都是花样年华,就在深宫虚度了青春,所以您看,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中,总是升腾着难以驱散的幽怨之气。”
“或者是吧,这就是她们的命运。”
宫擎天有些不以为然,旦夕国男尊女卑,侍妾是可以随意送人和买卖的,就如同货物一般,可见在旦夕国女人的地位有多么的低下。在他的心中,那些女人幽怨也好,郁闷也好,都不值得他去想。
“大丈夫齐家治国平天下,连一个家都没有弄好,何谈治理天下,而他们用了太多的精力在后宅的争斗上,可怜复又可悲。那些女子们,同样可怜可悲。”
奚留香黯然神伤,身在旦夕国,她难以改变什么,因为这是旦夕国的流传已久的规矩。
想到未来跟在宫锦文的身边,宫锦文即位以后,可能会一次又一次的纳不同的美人入宫,充实后宫,和她争夺宫锦文的爱,她的心就一阵阵抽搐般的疼痛。
“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就是如此,不是你能改变的。”
“我不能改变这些,我也不能改变别人,但是我还可以改变我自己。”
奚留香起身,有些烦躁地在房间中徘徊,这件事一直就是她心中难以解开的结,想到宫锦文日后要娶很多女人,她就如同要吃几百只苍蝇一般的恶心,难以忍耐。
“丫头,别太任性,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是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
“我真不稀罕,若不是为了他,我才不做什么太子妃,更不去做什么皇后。”
“你能离开他?”
“不知道!”
奚留香颓丧地坐到竹榻之前,愁眉苦脸地看着宫擎天:“您老说,一夫一妻多省事啊,为什么就要让男人们三妻四妾地,还可以随便去喝花酒,狎ji什么的?”
“男尊女卑,自古如此,你这个丫头,总是有太多的古怪想法。”
“唉,我已经尽力在适应旦夕国的这些见鬼规矩,但是一想到以后他要登基,要当皇上,会娶很多美人回来,我就想杀人。”
“那是难以避免的,皇上总不能只有你一个女人,太子到如今仍然只有你一个女人,已经是过分。”
“哼哼,他弱智的时候,傻的时候,谁都不想嫁给他,就我一直跟他遭罪。如今可好,他原来一直是装傻,要是登基做了皇帝,那些人就都巴巴地想把家里所有的女人都嫁给他,凭什么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富有四海,拥有天下,有几个女人算什么。”
“得,和您老我是说不通的,和谁也说不通。”
奚留香托着桃腮幽怨地靠在竹榻之上:“您老说,这皇宫什么地方有值钱又好带出去的东西,来安慰一下我受伤脆弱的小心肝吧。”
“你这个丫头。”
宫擎天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奚留香,总是会从她的身上,看到她母亲太多的影子,因而对她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他也不想计较。
“您老别舍不得,反正也不是您老的,都是皇上的。按说,我也是皇上的准儿媳妇,回家拿点东西也正常。”
“最珍贵的东西,就是皇上遗诏,你想不想顺走?”
“遗诏啊,您老连这都知道?您老就是牛人,这顺皇上的遗诏,这个活可是个有难度的大活,要好好地考虑一下。您老既然知道皇上有遗诏,那知道遗诏的内容吗?您老要是知道,干脆告诉我就得了,免得我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