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当没听到。眼角余光不可避免地看见了她双腿间的那块幽地,眸色跟着悄然转深。等到抹药完毕,他直接伸手,覆盖住了她的那里。她惊得瞪大了眼,急急忙忙地往后躲,嘴里嚷着:“我不要!”
“真的不要?”他挑眉问。
她纵然是不争气地立刻满面绯红了,但还是摇了摇头,努力地摇了摇!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还没过去,却做这样的事情,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没用、太没矜持、太没自尊!
他的眸色瞬间一冷,放开了她,起身。
她没有出口挽留!
他站在那儿,显得有些倨傲,就那么冷冷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猛地俯身,扯过被子,随手一扬,盖住了她赤裸的娇躯。然后,有什么硬硬的小东西砸在了她的身上。
“给你的!”
话落,他走了。
随后,卧室外响起了徐姨的声音。
“咦,容少不留下来吃饭吗?”
“不了!”是他淡淡的声音。
她心里一紧,抿紧了唇,控制不住地将手捏成了拳。
感觉到他是真的走了之后,她在薄被下又坐了很久,感觉闷闷的,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才一把掀开了薄被。然后,一个淡紫色的长方体小匣子就掉落在了她的跟前。上面系着一朵淡黄色的小花,明显是一副礼品的装扮。她愣住了,猛地就想到了那个孤零零地待在厨房、最终遭到遗弃的蛋糕!
手,就有点抖了,鼻子也跟着有些酸了。
伸手拿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撕了漂亮的包装纸,打开了那精美的包装盒,露出来的那一片闪烁的白,刺得她的眼前顿时一阵模糊,泪光闪烁!
那是一条极其精美的脚链,细致的链条上完全是由一颗颗的钻石链接起来的,总共两条,并排而立,每一颗小钻石都大概有她小拇指甲盖那么大。其中一条,在小钻石之间挂下来了一片片由铂金打造的小树叶。小树叶别样玲珑,呈现碎网状,每一丝的脉络,都打造得异常清晰、雅致,有一种镂空的奢华感!另外一条,则在钻石间垂下了精细的仿佛流苏一般的小垂条,柔软、细腻,丝丝透凉。漂亮的小叶子在垂条之间飘扬,栩栩如生,仿佛长在枝条上一般。这若是戴在了脚腕上,银白色的流苏垂落而下,耷拉在洁白的脚踝上,必然美得让人惊艳的!
这样的礼物,她怎能不喜欢!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必定是欣喜若狂的,可是现如今——
她抓着精致的小脚链,忍不住哭了鼻子!
他果然是知道她生日的,可是,为什么就不能在她生日的那天送给她?为什么,那个晚上要扔下她离开?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她,为什么就那样定了她的罪,还给别人赔礼道歉?
为什么?
难道,在他的心里,她就真的那么不堪吗?
“容凌,你是个浑蛋!大大的浑蛋!”
泪垂下,溅落在精致的小脚链上,随之碎开……
可恨的是,越是悲伤难当的时候,烦心事就越是多。
林豹再次给林梦打了电话,急切地询问她这个寿星是否已经成功说服容凌放他一马。林梦过了那样糟糕的生日,哪里还能顾得上林豹的事,回答自然是否定的。林豹一下子就怒了,将林梦给狠狠训了一通,最后骂道:
“林梦,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女儿,老子求你办一件事,怎么比求一个外人还要难!”
勃然大怒之下,他猛地挂了电话,却不管听了这话的林梦是多么悲伤,多么愧疚,多么自责。
林豹心里到底记挂着他的生意,等气儿过了,听从了林妻的建议,让林姿过来找了林梦。一是他有些放不下那张老脸再来找林梦说情;二来,他傻乎乎地以为两姐妹之间应该比较好说话,希望林梦能听林姿的。
林姿那嘴是非常毒的,犀利得就跟刀子似的,一下一下地往林梦身上扎,毫不手软。上了门来,那藏针带刺的一番番话,归为一句就是——你林梦不给爸爸办好这件事,你就不配当林家的女儿!
“人都说,养条狗,每天随便给点吃的,都懂得替主人看门呢,你倒好,好吃好喝地供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当女儿的当到了你这地步,简直让人觉得恶心,还不如当初让你饿死了呢!我要是你,肯定二话不说就帮爸爸了。还是说,你就是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货,和你那个没良心的妈一样,出了事,就只会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