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愣了一下,清晨的阳光下,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衣衫,仿佛融入大自然的精灵,那么美好。
在她的美好的笑容里,似乎看不到一点伤心的影子,她隐藏的那么深么?
只是一个晚上,就将所有情绪隐藏下去,看起来很快乐。
萧月知道,这只是,看起来……
“是么?那我也试试……”萧月走过去,穿着一身白色亵衣,看起来就像个病号。
学着阮绵绵的样子,踢腿侧腰,然后牵动到伤口。
不可避免,又想到了昨晚,他再一次失去理智,差点强要了她。
她就是有这个本领,轻易地把他激怒,然后又拼命地挣扎,把她折磨地要发疯。
于是萧月总结:爱上她,注定受折磨。
阮绵绵边做运动边看他,心里酝酿了一下,嘴上却装作很自然地开口,“萧月……我想搬回春梦阁。”
萧月停下动作,很深的目光看着她,不语。
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是首快乐的歌,此时他们的气氛却很凝重。
“不可以么?”阮绵绵见他不回答,追问道。
“他已经和雪花成亲了,还忘不了么?”萧月答非所问。
阮绵绵的嘴角勾了个浅浅的弧度,“与他无关,忘,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忘,如果一个人可以说忘就忘,那她就不是人,而是神!”
萧月一时语塞,她说的对,如果能说忘就忘,那就不是他认识的绵儿。
“启禀太子,太子妃,贺兰将军求见。”一个小宫女跑过来,毕恭毕敬地禀告。
萧月撇了一眼,除了对阮绵绵,他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
“爹爹来了?萧月,那我先去内堂。”阮绵绵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还是询问了萧月。
这些天,她一直有一件事放不下,所以那天塞了张字条给贺兰白晨,让他去查,现在,应该是有结果了。
“嗯。”萧月点点头,看着阮绵绵离去,自己迅速去房间梳洗,他并不放心让他们单独说话,还好,内堂还有宫人在。
阮绵绵一到内堂,贺兰白晨就迎上来,眼里满是担心。
阮绵绵立刻朝他重重点了点头,笑道:“爹爹,我没事。”
贺兰白晨很意外,也很惊喜,他以为阮绵绵此时一定是一蹶不振,或者精神萎靡,毕竟昨晚容澈的婚礼,她的伤痛他看地真真切切。
可是他的女儿,比他想象中要坚强很多,此时居然会反过来安慰她,真的长大了。
贺兰白晨很欣慰。
阮绵绵看了看四周,摆了摆手了,“你们都下去吧。”
她知道,萧月还在梳洗,她还有一点时间和贺兰白晨单独聊。
宫女们一个个行礼退下,阮绵绵立刻问道,“爹爹……是不是查到消息了?怎么样?”
“有点眉目,萧迟,他应该没死,只是我现在还查不到他到底在哪里!”
没死!听到这两个字,阮绵绵如释重负,如果因为上次的事把萧迟害了,那她一定内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