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一山不容二话，一国唯有一君王。

昊天召唤出的紫光是琉璃亲眼所见的，而且不只有一次。

前一届魔道圣君不死，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两人只见，有一人是堕魔！

“天地史书”里，琉璃所能看到的都是一些各界的常识，股则，秘密。

鲜少能看到真正的历史，她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琉璃瞪大了双眸，盯着玄默看，而玄默亦是看着他，煞有耐性地继续道：“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能，是我猜出来的。”琉璃脱口而出，方才看着这对夫妇迎面而来到时候她就打定了主意，把昊天拉出来当替死鬼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怎么猜到的？”玄默又问道，语气终于有些急了。

“我不过是发现紫玄殿的婢女一一和宸宫里的婢女七七是同一个人，两个人格，偶然一次机会看到了七七召唤出了紫光来，只有圣君和圣后才能召唤出紫光的，你说是吧？”琉璃笑着问道。

“继续。”玄默淡淡说道，不做评判。

“就这样，我对七七使了蛊惑之术，她带我下来的。”琉璃回答道，勉强算是老实吧。

凄凄在一旁听着，并没有开口，蛊惑之术的一切她都记不起来。

也不太清楚是怎么跟这女人下了堕魔之界的。

但可以可能的是，确实是这个女人唤醒她的。

“让你下来做什么呢？”玄默又淡淡问道。

“不如，你先告诉我，究竟你是堕魔还是昊天是堕魔？”琉璃还是一脸无害的笑，问道。

对付玄默这样表里不如一的人，她得换种方式了。

果然，玄默惊诧了，蹙眉，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我不过是被昊天强迫为妃的一只妖界小妖罢了，下了堕魔之地，就想你们能帮我，我先帮了你们了，对吧。”琉璃还是笑着，只是，声音明显地吃力了。

寒冷，从脚底一直往上满眼，她都感觉到自己就在被冻死的边缘了。

“你说谎！”

然而，玄默却是骤然怒声，华丽紫袍一扬，竟是不给琉璃任何辩解的机会，原本离她身体还有一定距离的玄冰，竟是开始往她身上缩！

琉璃瞪大了双眸，看着冒着寒气的玄冰一点点靠近，双手紧紧地握着，终于是再也忍不住，薄弱的幽幽蓝光再一次换起。

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一种死亡逼近的感觉，这么突然而然。

先前一直威胁着，大不了一死了之，摆脱这冰冷的魔宫。

然而，当这种感觉爬上心头的时候，却突然有些害怕，有些不甘心。

至少，现在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