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砚斜斜地看着妹妹一眼,唇角勾起,“很快你就会见到了!”
夏侯倩然想起昨日和娘的谈话,“昨日我向娘问起哥哥的婚事,娘非常不高兴,提起那个永贞郡主就是一脸的厌恶之色!”
夏侯砚眉峰拧起,娘不喜欢阿诗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她知道他和阿诗的事情开始,就动用了各种手段横加阻拦!
可是谁也想不到,皇上居然会没有任何征兆地赐婚,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这不是阿诗的主意,可是娘却不管不顾地认为是阿诗仗着救驾的功勋求皇上让她如愿以偿,从而对阿诗更加厌恶,夏侯砚也懒得和她解释!
夏侯倩然见哥哥不愿多说,便说起了在边关的见识,说起了表兄靖江王,没玩没了!
靖江王是先皇三子,端淑太妃所出,是夏侯砚的表弟,夏侯倩然的表兄,自幼和夏侯兄妹关系亲近,新皇登基之后,被封靖江王,不在京城,夏侯倩然一去半年多,就是在靖江王府逍遥度日,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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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唐诗正前往静兰湖赴约,在这条再熟悉不过的路,脚步都轻盈起来,心中充满了期待,轻松如同一支绽放的荷花,随风摇曳!
可是眼前出现的一个中年男人,让唐诗蓦然停下了脚步,身上的衣服虽然简素,可是那种高贵威严的气势不容忽视,相貌堂堂,气魄非凡,凝视着唐诗,与夏侯砚如出一辙的唇际让唐诗蓦然明白这是谁!
唐诗的心一阵狂跳,她满心期待地来赴阿砚的约会,哪里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名动天下的人物-夏侯元帅?
黑衣深深,浓影如墨,突如其来,谁也想不到,唐诗顿觉慌乱,深深一拜,“唐诗参见元帅!”
夏侯元帅见唐诗这么快就知晓了他的身份,黑眸中掠过一抹赞赏,“郡主很意外吧!”
唐诗颔首,“是,唐诗不知何德何能?能得元帅亲临!”
夏侯元帅的声音带着通达的慈和,“郡主放心,我只路过,不会错过你和阿砚的约定!”
唐诗脸色一红,一种羞窘之情从心底升起,夏侯元帅似乎对自己和他儿子之间的事情似乎了如指掌!
夏侯元帅目光扫过唐诗,淡淡一笑,“郡主果然有当年怀敬之风!”夏侯元帅的声音竟然带着淡淡亲切,让唐诗心底一暖!
唐诗心中好像有一个顽皮的小精灵在不停地跳跃着,而且越跳越快,心绷得紧紧的,她实在猜不透今日夏侯元帅找她的目的所在,只道:“谢元帅赞赏!”
夏侯元帅转过身,“阿砚是我儿子,他一直都是个执着的孩子,为了你,他付出了很多想不到的东西,我希望你能对得起他的一片心意!”
唐诗猛然抬头,有些东西瞬间明了起来,缓缓闭目,“元帅请放心,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背叛阿砚!”
夏侯元帅的脸上浮现一抹难得笑意,“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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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静兰湖寒意深浓,唐诗手握长笛,吹奏一去玄妙天籁!
笛声升到高远天空,和着云丝曼妙轻舞,化作一片绚烂织锦!
“你今天有什么心事?”曲毕,夏侯砚掠过轻轻吻过唐诗唇间的朱红,目光*!
他衣袖间飘来若有若无的迦南香气,莫名叫人心安,唐诗反问道:“何以知道我有什么心事?”难道要告诉他,在见他之间,先见过他父亲了?
夏侯砚凝视她,目光闪动,“这首《鹧鸪飞》,你有一个地方吹错了!”
唐诗挑眉看他,“果真是曲有误,周郎顾,我今日才是见识到了!”
夏侯砚的指尖滑过唐诗的脸颊,有阵阵颤栗的感觉流淌心底,目光眷恋,“我是周郎,你是什么?”
他的眸瞳宛如深潭,牵引着唐诗不由自主沉溺其中,唐诗笑谑,“文武双全的周郎,不但文韬武略,而且妙解音律,“曲有误,周郎顾”的佳话流传至今,当年席间演奏的那位佳人,想必是故意弹错音符,以博这位玉面朱唇的儒雅将军的回眸一顾!”
夏侯砚他淡淡笑道:“那这位姑娘也真算是有心人了!”
唐诗颔首,“见到了自己心仪的男人,能有这种勇气的也必定不是普通的女子,我曾经也曾想过以后自己想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什么样的?”他兴致盎然!
唐诗笑道:“不过当时我有婚约在身,也只能是想一想了!”
“这么说我应该感谢步家的背信弃义了?”
唐诗摇头,“也不算是背信弃义,在这京中生存,自然需要考虑利益关联,毕竟我不能给步家带来什么实际好处!”
夏侯砚目光深深,“父亲说,在权力的漩涡中,没有谁能长久屹立不倒,永垂不朽,只有保持一颗*辱不惊的心方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