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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秦桧计言献策 高宗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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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是王颜昌布下的一颗棋子,因为早在“丙午之耻”北上的途中,王颜昌就看中了秦桧,所以秦桧、招弟没有受到过任何处罚。

进了王府,主仆二人,经常研究高宗心理,揣摩着宋臣的意念,秦桧将高宗的心理、宋臣的意念,铭记在心,牢记在脑。

按金律招弟不能一起随行,秦桧生怕妻子会留在金国作为人质,因此,南行前就与妻子王氏密商计议,二人作了一番戏剧性的表演。王氏故意大喊大叫地说:“家父把我“嫁给你,陪有资财万贯,本要你我同甘共苦。现在大金国重用你,你却把我丢弃在异国,哪有半点夫妻的情义?”两人故意争吵不休,且越骂越凶。完颜昌的妻子听到之后,请王氏回府,问了个究竟。王氏便将秦桧南归一事,告诉给了干娘,王颜昌一是怕招弟吵闹影响了计划,二是怕她活活受寡,故而叫王氏不要伤心,应允她同秦桧一起南行。

山阳城被攻陷后,金兵纷纷入城。秦桧则登船而去,行到附近的涟水(今江苏涟水),被南宋水寨统领丁祀的巡逻兵抓住,并要杀他,秦桧说:“我是御史中丞秦桧。这里有没有秀才,应该知道我的姓名。”有个卖酒的王秀才,根本就不认识秦桧,但装作认得秦桧的样子,一见秦桧就弯身作个大揖,说:“中丞大人劳苦,回来不易啊!”大家以为王秀才认识秦桧,不但没有杀他,还热情款待,一直将秦桧送到了京城临安。

秦桧南归后,自称是杀死了监视他们的那些金兵,然后夺船过来的。臣僚们随即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那么多的宋臣同秦桧一起被俘,为什么只有秦桧单独回宋?从燕山府(今北京城西南)到楚州二干八百里,要爬山涉水,难道路上就没有碰上盘查询问的人?竟能杀死监守人员,一帆风顺地南归?就算是跟着金军南下,金人有意放纵,那金人也要把秦桧的家眷作为人质扣留,为什么能够与王氏偕行南归?这些疑问只有秦桧的密友、宰相范宗尹为他辩解,并竭力称赞秦桧对赵家皇朝的忠心和勇气。然而, 秦桧南归的种种疑团,却在大宋朝野里无法消弭。

秦桧南归后,送给赵构的第一件“见面礼”就是欲想天下无事,必须“南人归南,北人归北”。其中的“南人归南”,只是一句空话,因为,肯不肯让南人南归,其决定权操在金人的手中,是由不得南宋王朝如何的。而“北人归北”,则是金人在11)年入侵扬州时奸臣黄潜善就曾经做过了的事,没有半点的新意可言,只是借着秦桧的嘴巴,又一次说出来而已。

由于南宋的军队和将领主要是西北、河北和山东等地的人组成的,如果按照秦桧“北人归北”的主张去办,就等于把北方的土地全部奉献给金国,而且大批不愿降金而南下的北方人士,都得回去接受金人统治。等于南宋自毁长城,自己解除武装,表明对金放弃武力抵抗。秦桧奉送赵构的第二件“见面礼”就是递上了一份金**事贵族完颜昌的“求和书”。赵构感到秦桧“忠仆过人”,实在了解自己,为皇帝排忧。得到了他,高兴得连觉也睡不着,还连连叹道:“朕又得一佳士也。”

秦桧得到赵构的如此赏识,迅速爬上了宰相宝座,大权在握后,就急忙与金国签订和约。秦桧的两件“礼物”摆在赵构面前,使高宗十分担心且忧心忡忡,他不得不考虑“南人归南,北人归北”,朕是北方人,该到哪里去?秦桧又说,有“二策”,即以河北人归还金国,中原人送给刘豫(他是南宋初年金统治者扶植的傀儡),秦桧当宰相才2个月,“二策”就轰动了天下。赵构看形势不对,便连忙说:“朕压根儿就没有听到什么震撼性的消息。”大臣们把赵构的这些意思通告了朝廷内外。从此,人们开始认识到秦桧的投降主张和险恶用心。秦桧的所作所为引起朝野上下的强烈不满。只因那时赵构还怵于抗战士大夫以及全**民的议论和气势,还没有下定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决心,所以,秦桧的这条投降路线未被采纳,秦桧本人因此被逐出了南宋王朝。后来证实,金朝使节到南宋,要求全部送还北方人,恰与秦桧“北人归北”的主张相吻合。有识之士进一步认识到这正是秦桧与金人合谋的结果,秦桧的真实面目也被朝野上下,看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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