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闻言,根本就不给李国柱说完的机会,开口阻止道:“现在我不是要你承认自己的错误,而是要你说说浔中县的问题到底有多么的严重,还有你先前说的什么是同流合污,为什么是为他们遮掩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你都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李国柱听到吴浩的话,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烟,为自己点上一根,说道:“在我调到浔中县之前,魏贤原来是市委副记,而他爱人则在浔中县工资局上班,那时候刚好浔中县几家国有几家企业濒临倒闭,就在那时候魏贤就把目光盯到这几家企业上,当时我调到浔中县的时候刚好就是对这几家企业进行破产兼并工作,魏贤为了能够顺利地为拿下这几家企业,先是让他儿子魏小虎成立一家公司,然后组织了一批社会上的不良份子以各种手段威胁一些想要拍卖这几家企业的老总…”
李国柱的介绍让吴浩非常震惊,之前他已经从侧面了解到魏贤是浔中县最大的团体头目,但是现在看来魏贤所涉及的问题已经不只是涉黑那么简单,他仔细的琢磨了一会,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听到手机铃声,吴浩从陈家东手上接过手机一看,见是张伯年的电话号码,就将手机凑到耳边,电话里马上传来张伯年恭敬地汇报声:“吴记!我是张伯年,我们市纪委跟市警察局的联合调查组已经组成,现在刚刚上高速,预计下午三点多回到浔中县。”
吴浩听到张伯年的话,想到刚才李国柱的介绍,问道:“伯年!现在我要你给我一个答复,如果你们到浔中县,是否能够立刻对魏贤采取双规?”
张伯年听到吴浩的话,明显的愣了下,他在心里快速的琢磨一番,回答道:“吴记!由这些年来我们市纪检根据举报信上的内容对他进行过几次调查,但是因为魏贤是在职干部,对我们的调查带来了很大的难度,虽然这些年下来我们对他的调查进展并不大,但是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证据足够对他进行双规,只是魏贤在首都有关系,所以我觉得在对魏贤进行双规应该要慎重。”
吴浩听到张伯年的话,自然明白张伯年话里的意思,虽然他不清楚魏贤身后的背景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但是向来嫉恶如仇的他,丝毫不做任何考虑,语气斩钉截铁地对张伯年说道:“伯年!不管魏贤身后有什么背景,既然他已经触犯到法律,我们今天就必须对他采取双规,对这种做事无法无天,肆无忌惮,把自己当做浔中县土皇帝的干部,如果我们市委一定要下定决心给与打击,决不能因为顾忌他所谓的背景,而装作不不知道,听之任之的话,如果那样的话,那我们就不配为一名合格的党员,而我更不配担任这个市委记,伯年!你放心,这件案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有什么压力我会帮你们顶着。”
张伯年心里早就想动魏贤,但是苦于上面的压力,所以这些年来他都一直隐忍不发,但是并不代表他真的会向这些人妥协,表面他装作不知道,实际里早就悄悄安排信地过的干部暗中收集证据,等待着有一天能够将像魏贤这样的不法干部绳之于法,他刚才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要吴浩给他一个态度,这样也不至于案件查了一半因为这些关系而不了了之,他听到吴浩的表态,在心里对电话那头的这位年轻记不由得高看几分,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吴记!首先请允许我向您做检讨,刚才我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想要您给我一个保证,因为之前在对魏贤进行调查的时候,我们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结果造成我们的调查因为这些外来因素而半途停止,使我们显然两难的困境,为此我底下的纪检干部们意见很大,不过现在请您放心,我们市纪检一定保证将这起案件办成铁案。”
吴浩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好!我要的就是你这个保证,现在我已经让市委效能办也赶到浔中县来,到时候你们三个部门联合行动,一定要给我把这群披着干部身份的害群之马绳之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