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到吴浩进来,沮丧的脸上强挤着露出一副苦瓜脸般的笑容,谢建长很小心的对吴浩赔不是,说道:“吴县长!我们三人专门来向您检讨来了,今天早上我们本来已经快到会议室了,可是张书记一个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我们马上赶到他的办公室,结果我们三人连请假都给忘了,就到张书记的办公室去了,后来我们准备赶回来,谁知道会议已经结束了,您看是否能够给我们三人一个机会,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吴浩在会客室的沙发前坐了下来,看着眼前额头上直冒虚汗的三人,至始至终都带着一副不顰不笑、非常严谨的神色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们是我到任以来唯一两次在没有请假的情况下,开会缺席的人物,刚才你们说张书记找你们,在这里我请你们记住,你们的单位都是县政府直接领导,作为县政府直属机关的一把手,在县政府有重要会议需要开的事情,你们选择向张书记负责,说明在你们的心里,张书记就大于一切工作,由此可见我们县政府庙小,让你们三位看不上眼,所以我觉得你们还是到县委那边发展为上上之策,到时候我相信以你们的才能,县委的工作平台一定能够让你们更好的展示你们的才华。”
三人看到吴浩那如同利剑般的眼神,吓得是心慌意乱,心急如焚,当他们听到吴浩的回答,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郝局长甚至当面在吴浩的面前跪了下来,祈求道:“吴县长!我们知道错了,当时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在我们的眼里真的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您就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三人一定会好好的报答您的。”
“对!对!对!吴县长!只您只要高抬贵手,大人不见小人过,将我们的撤职文件收回,我们的报答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城建大队的张松叶听到郝局长的话,连忙接话向吴浩承诺道。
吴浩见着三人竟然把用在张立宪身上的那套搬到自己身上来,忍不住勃然怒起的骂道:“我告诉你们三个,你们的办法也许在张立宪那里百试百灵,但是别想在我头上打如意算盘,这一套在我这里是绝对行不通的,让你们主动辞职我已经是很给你们面子了,如果你们识趣的话,现在马上回去把辞职报告写好,否则就别怪我到时候不讲情面,现在你们三个给我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吴浩说到这里,气愤的摔门而出。
三人看着吴浩愤怒的摔门而去,彼此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松叶首先开口问道:“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辞职吗?为了这个职位我可是被张扒皮连续拔了好几层皮了,现在屁股还没做热,就被人一脚踹了下来,我实在不甘啊,要不我们按照张立宪说的,找些人给吴浩制造一些麻烦?”
“张松叶!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要不是因为我们被张立宪当猴耍,我们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吗?难道今天张立宪办公室里的场面你没看到吗?今后这个周墩只会姓吴而不再姓周,搞不好张立宪自身难保也说不定,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跟吴浩对着干,无疑是自找死路,所以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小心,如果可能我们能够跟吴浩重建关系那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行,起码也不能在他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虽然张立宪有靠山,但是那已经是过气的靠山,许书记之所以没有把张立宪撤掉,那是不想落下个不好的名声,但是吴浩不一样,他不但有着传说中的靠山,而且许书记和沈市长都跟他的关系不一般,另外更重要的是省委的鲁书记和夏副书记都对他是另眼相看,有这样的背景吴浩升迁的速度才会有为常规的快速,所以我们现在最好夹着尾巴做人,虽然一把手当不成,最起码吴浩不会让我们做普通的干部吧?到时候我们只要认真表现,在对其所好,说不定那天会被吴浩重新重用也说不定。”谢建长听到张松叶的话,马上反驳道。
郝局长听到谢局长的话,心疼的问道:“那我的十万块钱就白送了,不行!我们的钱让张立宪收了,而他只让我们做了三个月的一把手,现在也是因为他,我们的一把手又没的做,这口气我实在吞不下去。”
“吞不下去你也得吞,难道你想把这件事情搞大,首先别说张立宪是否会承认,就算他承认了,他也会一口咬定是跟我们打麻将赢来的,而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自己送的,再说了,送钱可是行贿罪,刚才我们跟吴浩说的那样白,却让他大发雷霆,说明他对这样的事情特别憎恨,而我们给张立宪送钱的事情一旦被他知道,那我们这辈子就算彻底的玩完了。”谢建长听到郝局长的话,马上出声阻止道。
谢建长的话如同一盆冰水对着郝局长当头淋了下去,他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存下来的钱,心疼而又不甘的说道:“这样又不行,那样又不行,那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这口气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咽下去。”
“咽不下去你又想怎么样?等你当书记县长的时候再来说这个问题,现在即使你咽不下去,我全年生吞都要把他吞下去,当然了,我们也不能白受这气,现在大家各自回家吃饭,等下午下班之后,我们一起再去找张立宪,我们不好过,凭什么让他好过,虽然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我们可以气气他,让他发狂,今天早上他办公室那样子估计两位都看见了,相信从今天开始他的日子应该不会很好过。”谢建长满脸愤怒地对两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