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宝一轱辘坐起身来,捶了无名一拳道:“你这烂木头少乌鸦嘴,今儿个我的小月月对我笑了。”
这番肉麻的话令无名叹为观止,向来缺少表情的脸上此时有了一丝笑意道:“我的天,才不过冲你笑了而已,你竟连晚饭都忘了吃?要是亲你一口,你还不得上吊自杀?”
听到无名如此侮辱自己纯洁而神圣的感情,程怀宝有些生气,脸一板道:“你这不懂感情为何物的木头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能明白我对小月月的感情吗?”说到韩笑月,程怀宝脑中不禁又浮现出那抹动人心魄的微笑,并再次沉醉于其中,一脸白痴模样无限深情地喃喃道:“我的小月月……”
啼笑皆非的无名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从不没想到发sao的男人竟是如此不可理喻,一脸古怪神情的摇摇头道:“小宝,你便继续在这里做你的chun梦吧,我肚子饿了,找小钟要饭吃去了。”说着自顾自下了床,也不搭理程怀宝,便向屋外走去。
韩笑月的魅力虽大,于此时此刻却仍敌不住肚皮饥饿的嚎叫,程怀宝猛然惊醒,叫着“木头等等我”,追着无名而去。
此时,在据此只有十余丈相隔的另一间斋室中,苍穹正自坐在椅上发呆,听了程怀宝的声音,两道浓眉登时紧紧蹙在了一起,眼中全是愤意,看来白天的事情把他气得不轻。
良久,苍穹的眉头摊平,脸上神情转为淡然,眼中却全是坚毅果决的神采,似是已做下什么决定。
第二日上午,经受不住程怀宝的软磨硬泡,无名被强拉着来到了圆守寺大殿前的广场上,十六强间的八场比试都要在这里进行。
此时比试还没开始,巨大的广场上已人满为患,广场上共设了四块比武场地,韩笑月的比试将在西北角的那块场地上进行。
程怀宝虽然没有参加比武,不过他的名气可是丝毫不比最出风头的那四人小,几乎所有的人皆知道向以规矩森严著称的玄青观出了这么一号无法无天的青天小祖宗。这位青天小祖宗的功夫如何没人知晓,可论到嗓门之洪亮,足能与了空大师的佛门狮子吼神功相媲美。
眼见青天小祖宗来了,所有围聚在西北角比试场地边上的各派弟子门人纷纷主动让开道路,程怀宝已在他们心目中建立起了一套另类的领袖形象,所有给韩笑月加油呐喊的各派弟子皆在潜意识中以他马首是瞻。
程怀宝一脸得意的邪笑,不时跟脸熟的别派弟子打着招呼,领着无名径直走入到比试场边。
无名好笑道:“小宝似乎很吃得开啊?”
程怀宝呵呵一笑道:“那是自然,你兄弟到什么地方都能吃得开。”
无名微不可查的撇撇嘴,以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细微声音喃喃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吃霸王餐吃到上吐下泻,病倒街头。”
程怀宝难得的在那厚厚的脸皮之上显出一层淡淡的红晕,干咳两声道:“木头,这事你可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