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路军情况稍好一些,杜义跟桑木达相比,运气算是比较好的,他连人带马掉进的是脏坑,战马当场残废身亡,杜义摔到坑中浑身都是粪便和泥水的混合物,其臭无比。
多亏杜义是农村的穷苦孩子出身,适应性很强。而且他年轻气盛,年少时在山中砍柴,经常蹿高蹦矮爬树等,身子骨非常灵活,又跟公冶长学过拳脚功夫,满身的武艺。要是二十一世纪的城里人裁到这里,别的不说,光呛也得被呛死。
杜义尽量闭着气,找到他的三亭大砍刀,用大刀柱地,奋力往上一纵,这一借力跟运动员撑杆跳差不多,一下子便从一丈多深的脏坑里翻了出来。
杜义刚从脏坑里蹿出来,隋军隋将号叫着便围拢上来。
“兔崽子们,俺跟你们拼了!”杜义叫骂着,带着熏天的臭气,抡开沾满污水的大刀杀向隋军,别看没有马,杜义仍然勇猛难敌,一顿大刀杀得隋军隋将横躺竖卧,纷纷溃退,杜义眼明手快抢了一匹马,飞身上马,继续战斗。
不过这次他长了个心眼,隋军隋将走的地方他走,没走的过地方他不贸然前行,混战中他的左路军中尚未伤亡的人马又向他靠拢过来,但此时他的一万人马折损了过半。杜义顾不得这些,带着四五千人马跟隋军隋将继续拼杀。
李靖和裴行俨的中路军也有不少踩中这些机关暗阵的,很快也折损了上千人马。
李靖和裴行俨一看,这杨林太损了,这算什么阵法?以前根本也没见过,这个老家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这无疑是一字长蛇阵的衍生出来的,竟然在大阵中使这种阴损毒辣的招数。没有阵图,得用多少兵马为他们“填坑”啊。别说我们三万人马,就是十万大军全拉过来,也破不了这座大阵,多亏我们没把主力放在阵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此,李靖暗自庆幸。
这时,吊斗上的旗语兵一看,阵中的暗阵机关用得差不多了,把手中的小旗一换,大阵中的隋军隋将不再以闪躲和游走为主,而是直接向义军发起了围攻,很快双方就混战在一处。
从上面看,义军的人马被分割包围在大阵之中,仿佛汪洋大海中的几叶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李靖和裴仁基一看根本杀不出去,隋军太多了,而身边的义军急剧减少。
混战之中,李靖突然看到吊斗上的两名旗语兵,灵机一动,吩咐一声:“集中强弓硬弩,瞄准吊斗给我射!”
手下兵将答应一声,弓弩手对着吊斗乱箭齐发,但是射了一阵,上面的两个旗语兵安然无恙,因为距离较远,又是往上射箭,更重要的是那个大吊斗对两个旗语兵起了保护作用,根本无法命中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