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跪倒施礼:“王爷,末将交令。”
“王爷,末将无能,没能将杨勇拍于马下,实在汗颜,请王治罪。”
“哎呀小将军,说的哪里话来,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再说你今天并没有败,至多跟杨勇是个平手而已,你这一阵打得好,打出我军的士气,来呀,给小将军记上大功一件。二位将军真是深藏不露,也怪本王疏忽,埋没了你们,老夫之过也。这样,等打完这一仗,本王一定上奏天子,重重地升赏。”杨林说着,把二将拉了起来。
二人叩头谢恩之后下去休息了,心里高兴之余,非常感念杨林的知遇之恩。
众将也都散帐,走在最后边的范兴看着裴家父子二人的背影,心里暗自咬牙,小子,你就得意吧,到时候老子让死无葬身之地。
看到二人走远了,范兴回头进了靠山王的营帐躬身施礼:“王爷,末将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将军不必多礼,有话请讲当面。”范兴与张霸齐名,跟随靠山王多年,南征北战,东挡西杀,屡立战功,也是靠山王的心腹爱将之一,靠山王很器重他。
“王爷容禀。末将觉得……小将军裴行俨……”说到这里,范兴有意顿了顿。
“哎,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是,王爷。末将觉得今天战场上,裴将军的表现有点不对劲儿。”范兴说这话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哦?哪里不对了?”
“裴行俨跟杨勇并非真打实斗,不知王爷可曾注意到,二人战上场有说有笑,好半天二人才伸手,作为仇敌,水火不同炉,哪有一见面聊天拉家长的,末将怀疑裴行俨判国通贼。”范兴说着,眼睛偷偷地打量杨林的表情。
靠山王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范兴,你看走眼了,你的怀疑没有道理。本王也在场,虽然二人话是有点多,但裴将军上前就伸手,是杨勇故意拖着没话找话。再说了,二人打了八十个回合没分胜负,并非假打假战呀。”
范兴听了继续道:“王爷,还有一点,不知王爷发现没有,杨勇收兵了,按理说,裴家父子应该引军掩杀,多好的战机呀,说不定趁机拿下关城也未可知。但是裴家父子竟然按兵不动,王爷不觉得蹊跷吗?”
靠山王仍然摇头:“此言差矣,裴行俨大战杨勇那么半天,早已累坏了,再者说了,他是第一次上战场,根本没有带兵经验。裴仁基胳膊上又受了伤,他们不带兵追杀,完全在情理之中。再说了,城头上有人观阵,李靖多谋,能没准备?当时追杀过去未必能讨到便宜。将军捕风捉影胡乱怀疑,是不是还在为张霸之事耿耿于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