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待凌儿恩重如山,凌儿没齿难忘,虽万死难报万一,只是……您一心想着哥哥,您真的了解哥哥吗?您知道哥哥的真实想法吗?”凌儿真想把二人私定终身之事说出来,但又没那份勇气。
“丫头,你别怪为父偏心,勇儿和你不同,倒不是因为他是为父的亲侄子又认为父作了干爹,勇儿是男子,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流淌着皇家的血脉,虽然他二人现在不睦,但他仍然肩负着定边安内的重任,大隋江山的稳定长久,他责无旁贷!你就不同了,女孩家讲究的是相夫教子……当然,你要是真不愿意,为父也不会逼你。只是你要明白,勇儿现在不但是老夫的希望,还是大隋朝的希望,我希望你离他远一些,老夫没有私心,一切都是为了杨家的江山社稷为重,凌儿,你能理解为父吗……”
“父王,凌儿明白,凌儿同意这门亲事就是,一切全凭父王作主……天晚了,父王早些休息,凌儿告退……”凌儿说完施个礼,转身出去了,看着天上的流星划过,泪水早已打湿了衣襟。
原来王爷早就知道我们二人的暧昧关系,最后两句话不就告诫了我吗?意思很明显,不要拖勇儿下水,误人前程,说白了自己还是个低贱的下人,江山只是他们杨家的!
回到自己绣楼,凌儿心潮起伏,思绪翻滚,我的命太苦了,王爷,你救了我,养育我长大成人,教我武艺,给我荣华富贵,我感激你。但是,你率兵平了南陈,害得我家破人亡,如今又毁了我的幸福,我恨你……不过,为了勇哥,凌儿也别无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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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化及从养心宫见驾回来,派出人到街盯杨勇的睄,他正在客厅打着如意算盘,老主废长立幼,新君登基,他和越王都功不可没,但是今天,杨勇抗旨杀官,对这件事的处理上,越王还是毛嫩啊,这也说明自己在杨广心中的位置已经压过了越王,这一点他很高兴。
下一步,看看杨勇的余党还有谁?争取把他们一网打尽,那我在皇上眼中的地位就更重了,我儿宇文成都也长大成人,一身的武艺,神勇无敌,将来朝中内外就是我宇文家说了算了,前途一片光明啊。
宇文化及正在得瑟,突然,几个家人慌慌张张地把三个人抬到他近前,宇文化及一看,三个人皮开肉绽,呻吟不止,其中一个竟然是他的儿子宇文成都,他吃惊不已,脸上的得意一扫而空:“成都?这……这是怎么了?”
“爹,我们被人欺负了,要不是跑得快,孩儿这条命就保不住了,你可得给孩儿作主……哎哟,我这屁股……”宇文成都龇牙咧嘴地说。
“奴才,谁把你打成这样?你闯什么祸了?”宇文化及顿时感到问题的严重,能把他的儿子教训成这种模样的人,肯定不一般。
“爹,都是杨林那个死老头子……”宇文成都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手下人跟着添油加醋地补充。
宇文成都听完,半天不语。
“爹,你怎么不说话,我们宇文家为大隋朝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杨广登基不也凭仗着你吗?靠山王这个老不死的,竟然不识好歹,以大欺小,这样对我,你能忍受得了?要我说,他们杨家没一个好东西,干脆把杨林、杨广全都宰了,孩儿保你当皇上就得了!”
宇文成都说着,站起来,瞪着大眼睛,挥舞着大拳头,好像他身上的伤一点都不疼似的。
“嘟,混蛋东西,再敢胡言乱语,我打断你的狗腿!谁让你去招惹杨勇和杨林的?活该,滚——”宇文化及怒不可遏,宇文成都果然不敢说话了,手下人扶着他,把那两个伤号也抬下去了。
宇文化及看着他儿的背影,心说奴才,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皇帝谁不想当,但靠山实力!眼下靠山王手握重兵,胯下闪电白龙驹,手中囚龙棒,平南陈灭北齐,打遍天下没有对手,那么凶悍的突厥屡屡败北,神枪无敌的老罗艺也俯首称臣,你一个毛头小子浑身是铁能捻几颗钉?
不过,靠山王把杨勇弄到府里了,这是件倒是意想不到的好事!宇文化及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吩咐一声:“来人,老夫要面圣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