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德妃这样向着明月,上官莲叶心头满是积怨,便说道:“德妃娘娘这样说便是偏袒太子妃了。既然您说太子妃医术精湛,但是难保她就不会用什么歪门的心思来公报私仇了!”
德妃睨视一眼上官莲叶,便继续道:“若是她有心要伤害于你,你还能只是伤口不容易愈合这样简单吗?”
说话间便上前两步道:“皇上,皇后娘娘。婉贵人说是太子妃用药害的她面上的伤口不能痊愈。臣妾却觉的其中大有文章。听说之前是皇后娘娘指了太子妃去为婉贵人请脉问安的,那么若是太子妃想要动什么手脚,岂非是自掘坟墓?”
这样的一番话终于是让皇上得眉头松开了几分,他低声道:“德妃说的有理,说了这样一会儿子话,身上累了罢,赐座。”
德妃心下欣慰,便坐到了一边儿的软榻上。
皇上不忍心上官莲叶一直跪在地上,也道:“罢了,你也先起来罢。”
上官莲叶感激应声,他便就说道:“今日有德妃为太子妃求情,朕也不能不彻查此事,只是这件事情到底是太子妃的疏忽。”
他顿了顿,便转首道:“上官明月,朕便先将你禁足在你自己的住处。等到这件事情查清楚了以后,再放你出来。”
上官莲叶闻言几乎是在瞬间得意一下,便见明月神色淡淡,面上不见分毫地不悦,淡定地行礼道:“既然皇上要彻查这件事情,那么明月自然是有些嫌疑的,臣女甘愿如此,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慕容沛见状皱眉,方想上前为她说话,皇后便先一步开口道:“皇上您要三思……”
皇上闻言一摆手道:“朕意已决,皇后不要再劝了。”说完转首看向上官莲叶道:“婉贵人你先好生休息着罢,朕会为你换一位太医医治的。”
“谢皇上垂爱。”上官莲叶闻言立即行礼,模样很是惹人怜爱。
身后的巧儿几不可见地啐了一下,明月便行礼道:“那臣女现行告退了。”
说罢便后退两步旋身离去。
德妃眼中虽然惦记,但是面上却不能表露分毫,只能干着急。
上官莲叶却是在心底冷笑一声,得意之色在眼底一闪而逝。
这边明月离开,乘坐的轿撵却是比来的时候慢了许多,巧儿跟在轿子边上,面上却是愁容满满。
“主子?”巧儿试探地叫了一声,明月便打了帘子道:“外面太冷,你进来伺候。”
说罢便不由巧儿分说地放下帘子,巧儿不得违抗,便上了轿撵。
原本已经冰凉的身子被轿撵中的象脚漆金地暖炉扑了一身的热气,顿时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巧儿有些局促,才道:“主子,奴婢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明月浅笑一下,便道:“哪里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天气冷,我叫你进来暖和一下有什么不可以的。”
巧儿闻言心中一暖,但是还是想起了方才的事情,低声道:“主子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明月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平金手炉上面包裹着的锦缎秀纹,巧儿见状欲言又止。
明月深知她心中的担忧,便笑一下宽慰道:“你放心,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没有做过,自然不会有事。”
“可是……”巧儿还想说什么,明月便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正说话间便到了太医院,明月缓慢地下轿,只见天边飘来一抹乌黑浓郁的的颜色,黑压压地几欲沉下来,带着这样沉闷地颜色,氤氲在明月的水眸之中—
看来,今晚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了。
思忖间,主仆二人从新回到房中,不多时便有几名太监前来封门闭户,将明月、巧儿和苑竹都关在了房中。
是夜,万籁俱灰。
外面从傍晚开始,便有簌簌的下雪声传来,明月正在暖阁的榻上躲懒,闻得外面的雪声,却是有些静静地出神。
“主子喝碗姜汤再休息罢。”巧儿端着热汤进来,见到明月的样子,有些皱起眉心。
届时苑竹正在熏炉边上加着碳,见状便道:“巧儿姑娘不要担心了。主子既然不着急,自然是有完全之策。”
巧儿迟疑了一下,看向明月,便见她已经转过头来,眉眼间皆是一片笑意道:“巧儿,你可听过以静制动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