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不禁脱口而出:“公子是西罗人?”
男人愣了愣,似乎有些惊讶林潋衣的面色变化之快,她似乎每一秒一个表情,让他几乎要觉得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即使是有些奇怪,他依旧微笑道:“正是。”
林潋衣心中微微一沉,一缕复杂的灵光从脑海之中瞬间掠过,快的让她没有抓住。
看着眼前的小女孩面露淡漠气息,男子心中诧异,却也只是微微一笑,“那你呢?”
林潋衣抿抿唇,见他的神情讳莫如深,不由得垂了垂眉,“我是陈国人,带着小徒弟来西罗寻亲,但是小徒弟不见了。”
男子了然的点点头,对这般大小的小女孩有徒弟一事的确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却又诧异的问道:“你的小徒弟是怎么不见的?”
一想到易含非,潋衣立即回了回神,看着男子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将冷漠疏离掩埋起来,重新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大叔,你帮我去找小徒弟吧,迟了小徒弟就要死了。”
说完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男子无语。
易含非是真的失踪了,林潋衣与男子在这个村子里里里外外找了不下十次也没有寻到他的影子。
林潋衣也在男子的解释下,才知道那全部是白骨的坑原来是这个村庄的一种埋葬的方式。这个村庄本来住着一些少数民族,他们的习俗便是将死人露天埋葬,以便死后还能看见这美好得天空。
林潋衣听完之后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原来这是一个早已荒废的村子,这剩下两三户人家还不时常呆在村中。
解了疑惑之后,林潋衣是真的不明白易含非一个那么大得人会去了哪里?
他的包袱也不见了,林潋衣不由得相信他是自己走了。
易含非的确是一个奇怪的人,认识她的第一眼就认定她是仙女,还要拜她为师。现在走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脑袋清醒了?
虽然心中担心,但是林潋衣最终还是放弃寻找他了。
这几天她天天抱着小狐狸跟在男子的身后,男子似乎也知她孤苦无依,也不好轻易丢下她。只好在最后一日的时候对她说:“衣衣,你要找得亲人在哪里?”
林潋衣很无耻的告诉男子她叫衣衣,因为某人仗着自己多活了二十年的优势,就尽情的利用少年的同情心与恻隐心。
只要他稍稍露出一点不耐烦,她就会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好像拒绝她就是一份罪过一般。
林潋衣细声细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本来是小徒弟要带我去那里的。衣衣都不认识路,小徒弟不在了,衣衣要怎么办?衣衣会被妖怪吃掉的。”
她的眼泪欲落不落,当真惹人垂怜。
男子似乎面色有为难,“那你可记得陈国的家在哪里?”
“呜呜,衣衣不记得了,家没了,爹娘都不要衣衣了,呜呜……”
“这……这……”
“大叔,你不要丢下衣衣好不好,呜呜,大叔,你不要衣衣,衣衣就没有人照顾了,呜呜……”
这一刻,林潋衣深深体会到了古代版的狼外婆的故事,不过她这只狼外婆欺骗起这只小白兔实在是太容易了。
谁叫她天生基因好,后生学习好,即便是再冷漠的大叔,也会在她的“柔情似水”里冷酷不起来。
就这样,在某大娘的耍无奈下,终于让她缠住了这个冷酷大叔。
跟着大叔的生活似乎每天都在不停的漂泊,他好像没有目的地,却又一路向东去。
本来跟着易含非,他们每日还可以去酒楼吃上一顿,谁让她有钱呢?!
可是那该死的易含非竟然把她的包袱也带走了,搞的她现在天天跟着穷大叔,不是吃野味就是吃烤鱼,开始几天她也乐在其中,对这自然味很是稀奇,可是过了几天后。即便是再稀奇也觉得味同嚼蜡了。
毕竟这没盐的东西实在是太难吃了。
本来林潋衣以为自己就要与他这般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终于有一天整件事发生了变故。
细碎的落叶,随着山风飘落。风在呼啸,落叶乱舞飞扬。
“哼哼,老太婆,实相的就把解药交出来,倘若不然,哼,别怪我不客气了。”说话的是一个紫衣女子,那人面容清丽,大约20岁左右,腰如细柳,低领纱裙随风飘飞,胸口左斜上方的紫蝶印记忽隐忽现,使得整个人有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话是对躺在地上的老婆婆说得,那老婆婆身受重伤,口吐鲜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但却眼神却依然坚定,只听得她道:“哼,你妄想。秋馨芙,你师傅心术不正,你也不是善类。若不是妄想偷我谷中宝物,又怎么会中毒?”
“哼,我师傅!那个女人可没有这本事,凭她三脚猫的功夫,还妄想有什么野心。”秋馨芙一边整理发丝,一边幽幽的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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