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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气息一荡,唐轻容忽然感觉到了一丝紊乱的气息。身体的内力似乎在慢慢恢复,她一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推开门,门前竟然没有一个侍卫,清池竟然会放松对她的看制。宇文远说过她只受命于谷主与宇文秋彦。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她又回到了无忧谷。
无忧谷?这是她的噩梦。
胸口一阵破碎的声音响起,唐轻容身体一僵,她的眼眸微闪,缓缓将手伸入胸口。
待摸到那一块微凉的玉坠时,唐轻容的身体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再将手从移开时,手上已经多了一片破碎的玉石。通体红焰的玉石此时已经碎成4瓣,刺破了如玉的手指。
唐轻容愣在那里,透过灵玉,她似乎能看见平静眼底深处的悲哀。这是她一直期望碎裂的灵玉,那么如今看来,她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唐轻容的灵魂是不是已经得到了救赎?
悲哀么,这又是什么感觉?
睫毛微微一颤,眼眸之中重新流回麻木冰冷的感觉。
门口似乎有脚步声停下,唐轻容缓缓将手握紧。
“我说过,你会成为我的女人。”宇文远低低而微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看着屋内的女子,忽而一愣。
唐轻容清丽的眉目间酝酿出了疑惑神色:“三公子,我何时成了你的女人?”
“怎么又是你?”宇文远看着她,眸色深沉,眸中的狠厉在那一瞬竟然化作一滩不解之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落华呢?”
唐轻容兀自一笑,摇了摇头:“我从被带进来时,就被关在这里了。你不情愿见到我,我自然也不愿意见你。三公子,请吧。”
宇文远似乎是极怒的,唐轻容慢慢的扭头去看他,却猝不及防碰触到了他的眸光。那眼底的阴狠依然,只是此刻更多了某些叫人无法琢磨的神色。
而只在那一瞬间,宇文远的声音却又显得如此陌生:“唐轻容,你知不知道我越来越讨厌你,恨不得立即杀了你?”
她点头:“我知道,只是我不懂,这是为什么?”
宇文远冷笑了一声,抿了抿唇,难得没有发作:“你太幸福,幸福的让我恨你。我恨唐家的所有人,也恨我那肮脏的母亲爱上了你的父亲。”
唐轻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稍稍愣了一下摇头道:“你这个疯子,害了唐家所有人,也害死了唐轻容。”
宇文远的面上早已恢复了往日清高的神色,听完唐轻容的话略微不解道:“我是想杀你,可惜你没有死?”
“宇文三公子。”唐轻容浅淡如冰泉坠珠的声音轻轻断了宇文远的话,“唐轻容已经死了,而我并不是她。”
她淡淡地提醒,冷漠且无情。
宇文远的手重重捶在桌面上,唐轻容清晰的看到他手背上微微突起的血管和手骨,泄露了他些许的情绪。
“你以为你胡言乱语,装神弄鬼,我就会相信你。你若是死了?为何还有气息,还有温度,甚至还能说话?”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也不敢去接受。
唐轻容看着手中的破碎的灵玉,微微一笑:“宇文洛为了长生,还能做出些什么?你与宇文洛真的是一样的人。将爱你的姐姐亲手杀死,明远,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宇文远脸色一白,这是一个怎样的玩笑?那一瞬,他似乎就预见了她的凋零。他嘲笑:“我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
“那一夜,杀死唐缄的人是宇文洛,而杀死唐轻容的人是你。她去找你求救,可见是多么的信任你。可是你却没有救她,反而杀了她。火起的时候,你想毁的是所有唐家的痕迹,也毁了你在唐府所有的痕迹。你以为这样就能真正的当你无忧谷的三少爷?”唐轻容的话没有讽刺,只是淡淡的道出事实。
宇文远逼近语鸾一步,声音比往日还要阴森诡异:“你与我说这些都没用,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顾夜阑已死,浅心山庄也毁了。很快就会轮到你了。”
唐轻容的面色未动,宇文洛几乎要以为她无动于衷了。正奇怪间,却看不出她的一丝破绽。
“你难道不伤心?他可是你的丈夫?”
唐轻容淡淡的看着他:“我不伤心,你难道不开心吗?”
宇文远噎住,忽而冷笑出声:“真是一个无情的女人,真是该死。你或死或生,都不是一个令人能够愉悦的结局。”
说完,狠狠甩袖出门。
当宇文远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唐轻容滑倒在地,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来扶她,却被她一手挥开,只是踉跄着趴在桌子上,低声喃喃,“……你,为什么要先我而去,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