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脸上挂着愉悦的笑意,两人在山上似乎玩的很愉快。
得知杨青山已经醒了过来,风濯进了房间去看他,月落也回了自己房间。
杨青山正躺在床上,看见风濯走进来,忙起身。
“不用起身。”风濯制止道,接着看向一旁的张大夫:“他现在身体还有没有什么大碍?”
张大夫恭敬的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上的伤还要好好养着。”
风濯点了点头,看向杨青山:“好好养伤。”
杨青山脸上动容:“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少主责罚。”
“无碍,消息传到了吗?”风濯眸光黑沉,看着杨青山道。
杨青山连忙道:“幸不辱命,属下见到了皇上,已经将少主的话转达给皇上,皇上说,他会撑到少主去上京的。”
风濯黑眸微动,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古云清正在灶房里面烧火,月落突然跑了过来,表情慌张,冲着她与刘芸娘就问道:“今天有谁进过我的房间?”
刘芸娘摇了摇头,见她表情急切,就道:“你莫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月落眉头微蹙,紧张道:“真的没人进过我的房间吗?”
方才她回房间,像平常一样,将黑坛从床底下拿了出来,打开坛子要喂食雌蛊鲜血,却发现坛子里面空空如也,九蠡虫已经不知所踪。
古云清微微一愣,才道:“我进过你的房间,今天太阳不错,帮你将被褥晒了一下。”
听她这样一说,月落两步走到她跟前,抓住了她的手:“那你有没有碰过我房间的其他东西?”
刘芸娘看这架势,还以为月落丢了什么东西,不过她知道自己女儿是什么品性,是不会随便动人的东西的,出声道:“月落,怎么了?”
月落不答,只是盯着古云清,脸上满是焦急和紧张,抓着古云清的那只手渐渐收紧。
沉默了一会,古云清才道:“我拿被褥的时候,有一个黑坛子从你床底下滚了出来,我将它放了回去。”
月落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昨夜已经隐隐感觉到雌蛊已经快养成,大约就在这两日,这才有些松懈,没想到却……却被古云清撞到,那雌蛊想必已经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古云清手被月落攥的有些疼,见月落脸色十分难看,出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丢了?”
月落看着古云清,一颗心乱了起来,那九蠡虫雌蛊耗费了两代暗月教圣主的心血,养出雌蛊十分不易,来之前阿爹一遍又一遍叮嘱,一定要小心照看,蛊成之后就种在她的身体里,以此来收服风濯体内的雄蛊,好拿回暗月教圣物。
现在,现在雌蛊却跑到了古云清身体里,她该怎么办?
若是拿不回暗月教圣物,她有何脸面回去见阿爹?
月落脸色越发难看,一双灵动的大眼紧紧盯着古云清,隐隐透出一丝杀气,眸光转黑。
古云清看着月落的眼神,只觉得十分不妙,虽然那黑坛子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不过她还是动了人家的坛子,又想起月落昨夜抱着坛子坐在屋顶上的情形,看样子这坛子是月落的宝贝,她不应该碰的。
月落乌黑的眼珠微微一转,不对!雌蛊只能种在女人身上,古云清是个男子,那九蠡虫又怎么会进入他的体内?
想到这里,月落狐疑的看了一眼古云清,松开了他的手,有些低落的道:“没什么,丢了一样东西,许是我忘记放在哪里了,我再回房间里找一找。”
听她这样说,刘芸娘忙关心道:“丢的是什么东西?要不要紧?要不我们帮你一块找一找?”
月落摇了摇头,脸色还有些苍白,挤出一丝笑:“不是什么紧要的东西,我回房去找一找。”说完,转身出了灶房。
古云清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微微蹙起了眉头,难不成那黑坛子里面真有什么紧要的东西?可是她打开的时候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
不对,古云清心里一咯噔,那坛子明明自己动了,里面的的确确是装着东西的,说不定还装的是个活物,只是为何她打开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见?难道她以为自己眼花所看到的黑影,就是里面装的东西?
那……岂不是她将月落黑坛子里面的东西给弄丢了?
吃饭的时候,月落仍旧衣服心事重重的样子,古云清有些过意不去,看样子那坛子里面的东西对月落来说十分重要,她心里有些自责,真不该好奇将那坛子给打开。
晚上睡觉的时候,古云清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面钻来钻去,她吓了一跳,满头大汗的醒了过来,大喘了几口气,又喝了一杯凉茶压惊,暗道,亏心事果然做不得,这就开始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