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婆子点头:“姑娘怕是猜到了,这事怕是跟白府有关!”
邹氏哼唧了一声:“还当真愚昧,若他们好生待了白子风,怕是也不会出了这般多的事了,那上官氏啊,还真是不消停呢。”
邹氏沉吟,苏贵妃身边的掌事,不就是白家的嫡女白沁么?
这般子费了心机的要乔家姑娘进宫,想来复仇是一部分,还有一点,便是要乔家姑娘手中的分成吧,借着献计,好得以立功升官。
这苏贵妃也是个大手大脚的,娘家是个没背景的,供不上她的花销,这一下来了个大财主,她能拒了?
更何况,她们余家可是跟皇后有些沾边的,若是成全了苏氏,倒底会惹了帝后的不喜。
想到这,她不由得佩服小桥的好手段,虽不知能不能救得了,但余家也不能袖手旁观,好歹还是要去支会一下,让帝后知道这事不是?
招手唤来自已身边得力的管事妈妈,跟她耳语几句后,对着于婆子说道:“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且回府等消息吧,这件事可大可小,余家不会袖手旁观的。”
于婆子心里吁了口气,给她蹲身行了个大礼,这才出了府中。
余氏写了信,着了婆子去找了余赫,并把其中利害关系说明后,拿了白家家主的腰牌,便命人速速送信去往宫里。
而白子风又一次的来到了乔府,自那次他落慌而逃后,桥儿就故意躲着不让见了,这让他觉得心慌的同时,又无可耐何,很想跟她见一面的谈谈心,可她既是一面也不愿见。
为着此事,青山更是命着门房不得开门相迎,若不是怕翻墙更惹了她的不喜,他早就翻墙而入了。
胡闹见自家公子这样,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事儿,也不知该怪谁了?
停了车在乔府,胡闹跟白子风说了声:“主子倒了。”
“嗯。”
胡闹停好车,前去那高阶上敲着大门,那门房开了门缝,一看又是他们,直接就下了逐客令道:“胡闹小哥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乔大人下了令,这凡是你们来,不让开了门啊,快回去吧。”
胡闹“诶”了一声:“如何就不能来了,你们去通报一声看看,说不得小桥姑娘这回就愿意见了我们公子呢?”
那门房无奈:“还见个啥?如今府中无人,就是放了你进来也没得见的,快回去吧!”
说完,就要关了门,胡闹愣了一下,一手撑着他要关的门上,不解的问道:“府上无人?这小桥姑娘去哪了?是别府相邀么?”
若是这样就好办了,到时直接在路上堵着不就成了?
那门房摇头:“没有。”
“没有?”
胡闹瞪眼,不满的看他一眼:“好你个小子,你这是糊弄我呢?还不快去请示了!”
门房无奈,在那急得皱着个眉头说道:“是真没在府上,这刚被宫里的人请走,这才走不久呢!”
“宫里的人?”
“是啊!”
胡闹一惊,回头一看,白子风正好也听到了这话,下得车来,在那皱着眉头,给他使了个眼色。
胡闹赶紧的回头,对着那门房问道:“哪个宫里的贵人来请的?”
门房摇了摇头:“不知,就一个红衣太监并着几个杂役小太监来的。”
见他发愣,门房赶紧的说了声:“快回吧啊!”
说完,便将大门关了起来。
胡闹回神,跑步下了阶梯,向着白子风小跑着过来:“公子你看?”
白子风皱眉沉吟着:“先回白府!再着人打听看看!”
胡闹点头,待他上了车后,这才扯动缰绳跑动起来。
这才出了弄巷,胡闹便眼尖的看到去往余府的于婆子向着这边走来,赶紧的对着里面说了声。
白子风让其停了车,堵了那婆子的路。
于婆子惊了一下,白子风直接掀帘下车:“来宣桥儿进宫的是哪路的宫人?”
被人拦停,还不及不捂胸平复的于婆子,听了这熟悉的声音后,赶紧的福身行礼。
却被白子风不甚耐烦的给挥手拒了:“快说便是!”
沉吟了一下,虽知自家姑娘不满了他,但好歹这白公子对自家姑娘还有几分情意在,是以对他也不隐瞒的说了出来:“说是苏贵妃身边的掌事,举荐的姑娘!”
掌事?苏贵妃?
白子风眯眼,心中凉了半截,一个转身对着胡闹说道:“快回去!”
胡闹大惊,他也意识到事态严重了,赶紧的驾了车子向着白府跑去。
而车中的白子风则是捏起了拳头,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想不到,他一时的仁慈心软,倒底是害了心仪之人了。
“该死!”
他低咒一声,狠狠的捶了自已大腿一下,胡闹大惊,却又听白子风道:“转道去余府。”
“是”
若真是她们做的,那么,去了白府找了白斐也无济于事,要知道就算他再威胁白斐,这送进宫的消息也只能送到苏贵妃那。
若是这样,还不如求了余家,好歹余家跟桥儿也是利益关系,不可能让这大利落于帝后的对头之手,毕竟,余家跟皇后还是有沾亲关系的。
他心中焦燥,这一入宫,他还真就束手无策了,要知道那里是皇城后宫,没有进宫腰牌,凭得你再厉害,也是进不去的。
这一刻,他简直后悔死了,凭得自已这般好心做甚?白家倒不倒与他何干?管他上百成千的人口去往何处?他只要桥儿,与自已欢喜的女人去往田园隐世,厮守一生,别人的死活,与他又有何干系?
别人死不死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桥儿若是这一去无回的话,他会疯,会魔怔,会不顾一切的报复的同时,自已也会将生不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