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从吵架后,倒是有意无意的避着。
白子风依然很忙,可忙中也会抽出时间回府,帮着青山赴约,小桥也同样受邀有应酬。
为着怕出丑,小桥还拉着邹氏一起,这样一来,倒时还可以避免尴尬,或是不认识啥的。
这一连着三天的流水席下来,小桥都有些恶寒了,实在京都的规矩她享受不来,这大家闺绣看她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有那可恶的,甚至当场以绢帕掩鼻,像是她有多脏一般。
对于这帮子人的狗眼看人低,小桥算是宠褥不惊了,尼玛,有那能耐,你别用姐姐整的香水精油面膜这些啊,戚,用了人的东西,还嫌人身份。
这大部分的人,哪个身上没点花露水的?
就像现在,行在人群中,看着一群莺莺燕燕,那花露水浓得都有些刺鼻了,小桥想掩又不敢掩的,无聊的听着戏曲闻着刺鼻的花露水,又在各家千金的鄙视中完了一场宴会了。
回去的路上,邹氏看她无精打彩的样子,拍了拍她的手道:“别这般消沉了,这帮子捧高踩低的,那是不知道你手握多少分成的红利呢,要是知道了,怕是有那适龄女儿的大家官绅们,不知多少要为着令弟踏破门栏了。”
小桥笑了笑,扯了个疲惫样子出来:“待到明日后我就称病吧,实再是有些熬不住了。”
邹氏点头:“也成,如今倒是可不用再家家应付了,这重要的几家走完了,后面的倒是可歇歇了,令弟也到了该授封的时候了吧。”
小桥点头:“说是想点了庶吉士,也不知成与不成?毕竟年岁在那呢。”
邹氏倒是惊讶了一下,随后笑道:“也未必不能成,前朝听说有个九岁宰相,今朝怎就不能有个十岁内阁了?”
小桥只笑说了声:“借大奶奶的吉言了了。”
回到府中,已是朝阳夕下了,如今三月的天气,京都正是百花盛开草长莺飞之际,这院中的槐花开得正艳,安婆子扶着小桥进到内院,看着满树白色的槐花,不由得笑了声。
“要不今儿晚上,就做了槐花饭给姑娘尝尝可好?”
小桥笑了声:“无防,都可。”
去到内室,倒在那靠窗的榻上,想着这些天来跟白子风的呕气,直觉牙痒,尼玛,她都看开了,他还来脾气的不来了。
刚开始她闹脾气他每晚还来看看,如今倒好,他还来了脾气,难不成,还让自已去白府找他不成?
这样一来,不得被人看贬了么?一个姑娘家上别人府中找男人,传出去像话么?再说以青山如今的地位,她可不能给人拿了把柄了。
想来想去,只得找来些彩线,开始编起了络子来……
待一只可爱的小黄鸡崽放在一条大蛇的嘴边,两爪子互握的作着道歉样的成品出炉后。
想了想,这算不算是示弱?
不爽的折了一半后,又觉不妥,觉得本是自已惹了他,认个错也无可厚非,随后又一次的编了上去。
如此反复来来去去好几遍,直到婆子来叫着吃饭了,小桥才叹了口气,把那编好的络子交给婆子。
“着东西包好,着人送去白府给白公子。”
婆子心思明了的笑了笑:“姑娘放心,老奴省得呢。”
“嗯。”
孤独的吃着蒸的槐花花香饭,心中想着,还未写信报喜呢,要不写信回去的同时叫柳氏前来吧?
说干就干,一吃完饭,小桥便开始愤笔疾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