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透见到寒琇能有如此胸怀,不觉宽心道:“是啊,你能这样想就对了,要知道,你们原本,就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啊!”
这件事当初暗夜王知道后,就死于非命了,后来又因为发生了很多的事,所以寒琇一直也没有机会告诉扬瑄,直到此刻水寒透亲自说出来,扬瑄才真正了解了事实的真相。
寒琇自然是晓得的,所以他苦苦一笑,坦诚道:“我早就知道了。”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在以后的岁月里,更加的无法对这个至亲的弟弟出手,奈何机缘巧合,扬瑄却总是因为晴雨与他步步紧逼,最后到了如此地步。
扬瑄诧异的扭头看着寒琇,见他心胸坦荡,不像撒谎的样子,而且,他说道这件事的时候,眼里是云淡风轻的意味,想到他早就知道,却一直隐瞒自己,他也不觉的尴尬一笑,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寒琇实话实说:“从父皇驾崩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因为那时候你对我水色茔恨之入骨,并且把父皇的死全部归咎在我和舅舅的身上,所以那时候也无暇与你多说,后因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便再也没有机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了。”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扬瑄突然仰天一声叹,感慨道:“难怪你对我一直手下留情,而我却步步紧逼,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我真是蠢,竟然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
寒琇并没有要怪罪扬瑄的意思,他轻轻的伸出手,在扬瑄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安抚道:“别难过了,其实我也有错,虽然晴雨是你抢走的,但是当初若不是因为我的额缘故,母后也不会抛下你带着我离开暗夜冢,年轻是不懂事,但是现在想一想,或许这世界上最苦最难的那个人,应该是你!”
寒琇虽然身体受苦,可心毕竟是暖的,母后没有丢弃他,为了他,更是不惜与父皇决裂,单从这一点来说他就是无比幸福的小孩。
此时,一旁的水寒透不觉也深深的愧疚道:“说起来,你们两兄弟今日受的苦难,都是因为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合格啊,若不是因为年少的固执,又怎么会有今天下一代的带我受过?”
若不是因为与暗夜王赌气,说寒琇不是暗夜王的孩子,暗夜王那样的脾气,又怎么会暴怒的想要杀了寒琇?若不是为了寒琇的未来着想,她又怎么舍得扔下扬瑄?原本想着扬瑄是暗夜王承认的孩子,所以即使没有她这份母爱,但是依然会有享不尽的融化与美好的前途,但是若是她不带寒琇离开,寒琇便会****受尽暗夜王的摧残,所以才会狠狠心,将事情的真相隐瞒,带着寒琇回去了水色茔。
没有人知道,当年那个洒脱不羁的水寒透,其实骨子里是有多么的保守,她不是没有追求过陌颜,可是当陌颜很庄重的告诉她,他不爱她,同时他谁也不会去爱的时候,她还是对他死了心,尽管,这份爱,始终难以割舍,但为了现实,她终究还是将这份仰慕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一女不侍二夫,这句话对于水寒透来说同样适用,嫁了暗夜王就是嫁了,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尽管他们的婚姻是建立在威逼利诱之下,成为暗宇渊的女人之前,她一直是清清白白的身子,所以这个长子,必然也是暗宇渊的孩子,可是暗宇渊爱她爱的过于痴狂,加上寒琇原本早产两个月,暗宇渊便固执的认为这个孩子并非亲生,她也是决绝,当下竟然真的承认了此事,虽然过后还是极度后悔,毕竟这样对孩子是无辜的,可是她的性子又倔又直,无论如何就是不愿意回头承认自己的错误,于是将错就错之下,他们最后还是走到了这步田地。
暗宇渊已经死了,两个孩子也已经成年,虽然中间经过了很多的曲折,好歹结局还是美好的,如此,她也算是欣慰了。
两兄弟言归于好,苏合也算是战败而逃,此事也算是划上一个句号,正当大家商量着该如何退回军营,并且怎样处理南祁国的后事的时候,水玥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一句晴雨被苏合抓走了,再次将众人松懈的心紧绷了起来,当得知事情的全部经过后,扬瑄和寒琇气得几乎要立刻冲到祭祀台去救人:“这个苏合,简直就是该死,竟然用晴雨再次做人质!”
陌颜在一旁想了想,阻止他们二人道:“这苏合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他要你们的母后一起去,无非是想要再次控制你们的母后,让她为你们所用,这样,我有一个办法,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到时候准能一举打败苏合,救下晴雨。”
陌颜说完,就招呼水寒透等人一起凑过来,继续道:“你们先不要急着去,给我一会儿时间,我把你母后身体里的苏合中下的蛊毒清理出来,到时候再次见到苏合,就不会受其控制,但是她可以假装被他控制,借机近距离的接触到苏合,然后出其不意,一举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