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茔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暗夜王的队伍突然袭击,虽然战事上没有太大的准备,但是警戒也还是有的,他们的队伍也赶在对方攻击过来之前,暂时集结完毕,由寒琇带头,亲自迎战。
两方的队伍很快便混战在一起,接着明亮的月光,暗夜王和水寒琇很快便交上了手,双方先是在马上交战,用极为普通的兵器作战,但是几个回合下来,本就是用惯了灵力攻击的双方便弃了兵器和马匹,飞到了半空中大战了起来。
暗夜王手段老道,灵力身后,寒琇虽然作战勇猛,但毕竟经验尚欠,十几个回合下来,寒琇已经略处下筹,明显有些吃力了。
暗夜王见对方灵术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便想一鼓作气,将对法置于死地,他聚出全身所有的灵力,就在要将那足以毁天灭地的灵力弹向对方身体的时刻,扬瑄的话突然便出现在了他的脑海:父皇,倘使你和寒琇本就是父子,倘使你们中一个死伤,那么剩下的那个,必然要用全部的余生去活在痛苦与自责之中。
扬瑄的劝告历历在耳,暗夜王心中一动,恻隐之心作祟,那股灵力便缓了一缓,终究还是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至极,一直在找驻地的水寒凌突然出现在二人交战的中间,他与寒琇几乎同时发力,使出了全部的灵力,也求与对方一决胜负。
暗夜王的灵力几乎与水寒凌,水寒琇同时发出,之间浩瀚的夜空之中,三团足以照亮天寂的光灵就像流星飞雨一般,双双擦肩而过,分别击向自己的目标。
暗夜王的光灵是对准的寒琇,与水寒凌无关,可是那股光灵是如此强大,倘使全部击打在寒琇的身上,寒琇必然会吐血身亡,所以当那股灵力擦着水寒凌的肩膀,直直的向寒琇的身体击打过去的时候,水寒凌几乎想也没想,便果断的飞奔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那束几乎可以贯穿他身体的灵力。
暗夜王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身体虽然很好,防御也做的很足,可是水寒凌的灵力几乎可以与他不相上下,这一次也是下足了功力,欲求置对方于死地,另外寒琇的灵力也是用了百分百的力道,所以两股力量相加,再强的防御也是白搭。
灵力击中水寒凌的瞬间,暗夜王也结结实实的中了一个大招,两厢吐血跌落在地,却是两败俱伤,谁也没捞到半分便宜。
寒琇从未想过舅舅竟然会舍命救他,在他的印象里,舅父一直是一个严苛的近乎残酷的人,他对自己有多恨,看自己身上那些火刑鞭留下的痕迹便会知道,也因为这些原因,寒琇从来都没有在内心真正喜欢过自己这从小看到大的监护人,他甚至有时候很恨对方,恨不得对方去死。
可是如今,舅父对自己做了什么?他竟然舍命相救?难道,当初自己的那些想法,那些怨恨,都是错的吗?
众人一见自己的主帅受伤,再无心战斗,双双不自觉的停下了手,暗夜王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一反常态的水寒凌,忍不住嘲弄的笑起来:“水寒凌,想不到你也有温柔的一面?”
水寒凌也挣扎战起来,冷冷的看着对面的暗夜王,脸上的嘲弄不比对方的少:“我再冷酷,也好过你暗夜王,好歹我还知道顾念亲情,可是你呢?你却只会千方百计的置自己的儿子于死地!”
一句话,惊了暗夜王,更加惊呆了水寒琇,寒琇在后面,呆呆的看着自己舅父的背影,以至于忘记上前搀扶一把:“舅父,你刚刚说什么?”
暗夜王听得分明,他不禁脸色大变,几乎是急切难抑的瞪着水寒凌的脸,质问道:“水寒凌,你刚刚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水寒凌不再看暗夜王,却将目光落到了身后寒琇的脸上:“我也是才知道的,是陌颜亲口告诉我的,你其实就是暗夜王的儿子,只是当年早产的缘故,所以便产生了很多的误会,而你的母亲性格倔强,她怨恨暗夜王的猜忌与独断,到死也不愿告诉众人这个事实,为的,就是要你父皇悔恨一生,让他知道当年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