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玥见到美月离开,转而对沫竹说到:“你跟我过来一趟。”
沫竹刚刚被水玥喂了药,不敢嚣张,只好乖乖额跟着他来到一处僻静处,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水玥看着一脸不服气,但是又只能隐忍的沫竹,轻轻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殷晴雨好?”
这正是沫竹想不明白,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问的疑问,见到水玥自动说了,她当然乐见其成了:“是的,我却是想不明白,那殷晴雨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不但勾引了少主,还有太子,就连大人您也……”
那句就连大人您也被迷惑了心智的话沫竹没敢随便说出了,水玥虽然足智多谋,但也阴晴不定,现在她又被他掌控住了,这样的话更是不敢任意去说了。
水玥看着沫竹一脸忿忿的模样,奇怪的笑了一下:“她的确很重要,起码比你重要。”
之前他并没有察觉,这个殷晴雨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原来她才是开启封印自己子民的钥匙,然而他却险些害死她!
为了他的宏图大业,这殷晴雨也是关键中的关键,无论如何,都不能死掉!
沫竹不知道水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事实上,自从与他共事以来,她从来也没有看破过这个人,他知道他不光是为了荣华富贵这样简单,更加不会闲得无聊去帮助一个根本对他毫无意义的她,但是他究竟想要什么,她却是从来都不知道。
会是这墟无世界的绝对主导权吗?若真的是那样,那么这个人留着岂不是很危险?他们现在还是合作关系,可是一旦对方得到自己想要的,她这个人还有任何利用价值?就算是他助了她得到暗夜冢的皇后之位,可是对方若是要的是墟无的掌控权,还有她什么事呢?到时候只怕整个暗夜冢都将被他踩在脚下。
偷眼看一眼面前的男子,沫竹心中百般不解起来,若说他真的是为了这样大的宏图伟业,可是单凭一人之力,似乎是不可能做到的除非他有死忠的军队,否则,别说强大的暗夜冢,就算是水色茔,怕也得不到。
死忠的军队么?他真的有死忠的军队?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沫竹虽然是低着头,但是心思却全然写在了脸上,水玥看着沫竹闪烁不定的目光,眼里也逐渐迸射出凌厉的寒光来。
这个女人已经开始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了,他的秘密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旦她开始着手去查,那么她就必须去死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与她翻脸的时候,毕竟她现在还有大用,培养一颗棋子不易,他还不能轻易的舍弃掉。
且先让她这样嚣张一段时间好了,只要不动殷晴雨,只要不查到他这里,只要她肯听话,就算是暗夜冢的皇后,将来他也可以让她做,反正那样空虚有的头衔,只怕只有这么蠢女人喜欢罢了。
两人各怀心事,虽然明里合作融洽,但是暗里,却是越来越僵……
美月迅速的跑进小筑,看到地上,床上狼藉一片的水渍,一时间又气又急,不禁眼泪都掉了下来,她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一边帮晴雨换衣服一边咒道:“这个该死的美钰,不过是凭了好运气,被太子封了一个侧妃,就这样嚣张跋扈,不把您放在眼里,若是将来太子回来了,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一定会杀了她的!”
晴雨无奈的笑了一下,反而宽慰美月道:“她既然敢做,就一定会做足了不让扬瑄知道的准备,我已经伤透了太子的心,他又怎么会轻易过来看我?现在是沫竹掌事,属下都是听她的号令,她不说,谁敢透露半分?再说,我也没有皮肉上的外伤,就是说了,谁回信?”
美月听罢,却是倔强的对晴雨说道:“不,我相信太子还是爱你的,不然昨夜他不会连喜服都没有脱掉便火速赶了过来看您。”
晴雨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但是扬瑄没有进来,那就说明,他还没有彻底的原谅自己:“他就算是在花园外转十天十夜,可是没有进来,就说明他终究没有原谅我的意思。”
或者他想原谅她,但是碍于身份与事情的尴尬,他不好拉下脸来罢了。
他毕竟是太子,除了这样的事,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打眼瞅着呢,若是他这样轻易的便肯原谅自己,外人会怎么说?当然会笑话他毫无原则,甚至是懦弱吧。
美月想了想,终究还是奉劝晴雨道:“其实,太子妃,这件事本身就是您错了,太子一时间无法原谅您,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晴雨无声的叹了口气,有些心累的坐到了椅子上,看着美月在一旁忙碌着:“你也以为是我错了吗?”
美月才来,很多事都不知道,若是她知道了当初扬瑄强娶自己的事,若她知道了这个孩子本就是一个意外,本就是他情非所愿的产物,那么她海水这样信誓旦旦的说:其实太子妃你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