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手。”
厉喝之声,自上空传来。凛冽的威喝,震的下方两人全身一僵。
于是……
本应该刺入展白心口的长剑,有了些许的迟疑。可另外一边,因为脱离了手的掌控,轻痕剑丝毫不受影响的斩向了袁步饶的后背。
噗、噗。
连续两声,血光乍现。
展白与袁步饶相向而立,袁步饶手中长剑刺入展白左胸,入肉三分,咕咕鲜血透衣而过,不过,此时的展白却丝毫没有受伤的觉悟,反而面带笑容,温和儒雅。
反观袁步饶,却是面色灰白,嘴角抽搐着,扭头向背后望去。
轻痕剑的剑柄如同钉子般出现在背后,犹自颤鸣。至于那三尺的剑身,却是透体而过,自前胸而出。
“你、你……”袁步饶仿佛不敢相信如此结果一般,望着展白,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甘。
不等展白开口,一股巨力从两人的中间爆发,将两人狠狠的向后推去,足足十余丈之远。公孙战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中心位置,只可惜他的脸色同样的难看。
“这好像不关我的事吧。”展白捂着胸口的伤势,故作无辜的说道。
是的,表面看上去,正是公孙战那一声厉喝,让袁步饶僵了一下,致使原本可以刺穿展白的长剑只能够入肉三分,也正是这一僵,让他没有躲开轻痕剑。
只是,这种事骗得过其他人,却骗不过公孙战。
轻痕剑为何突然的脱手?又为何能够那么巧妙的避过袁步饶的长剑,反而从背后袭杀,这些,公孙战如何看不出。怎么算,自己顶多是帮凶,至于主谋……
公孙战神色复杂的向着展白望去,心中惊涛拍岸,久久难以平静。
至于袁步饶,公孙战已经不用看了,剑入命格,即便不死,也是个废人了。
不管他之前如何风光,在宗门地位如何耀眼,一旦成了废人,除了惹人怜悯外,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此事……望你好自为之。”如果可以,公孙战真恨不得一掌活劈了展白,可最终,他连一句狠话都没有留下,冷哼一声,转身间,捞起已经昏迷在血泊中的袁步饶,踏空而去。
“我的剑。”展白不依不饶的说道,轻痕可是他身上最值钱的家当了。
嗖!
一抹青虹从天而降,精准的插在展白的脚下,若是偏离半分,直接就把展白的脚掌刺个透明窟窿了。
“嘿嘿。”对于公孙战的盛怒,展白自然不放在心上,现在袁步饶被废,也算了却了一桩因果。
噗!!!!
突然,咧嘴微笑的展白脸色剧变,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如败絮一般,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