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禹横冷冷注视着宫灏:“你,好自为之。”
封衍微微皱眉,待他走远,拉了拉宫灏的衣角:“分家的人,对你好像很不友善。”
宫灏无奈:“他的辈份比我高,年纪却比我大不了多少,在军中常常被我压一头,不满也在清理之中,至于其他子弟......”宫灏顿了顿,毫无情绪口吻仿佛说着不相干的话:“不过是见风使舵而已,曾经我待他们不薄。”
封衍嫌弃:“你的为人真差劲。”
宫灏:“......”
随着时间流逝,宾客越来越多,周围人目光各异,指指点点的闲话也越来越多。
封衍神色不耐,正在这时,一位侍者走了过来:“封少爷,您的父亲在里面,传话让您过去。”
封衍不假思索:“不去。”
“这.....”侍者显得有些着急,眼神隐晦地看向旁边。
“哎呀!”不知是谁碰撞了一下,一位女士靠了过来,红酒洒在封衍的衣服上。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我不是有心的。”美丽女子一脸焦急,拿出娟帕想要帮他拭擦。
宫灏身体挡过来:“请你离开。”
“我会补偿的,后面有地方换衣服,我让人带你过去。”美丽女子急得快要哭了。
侍者急忙说道:“我带你去更衣室,少爷房里有衣服,我去跟他禀告一声。”
封衍神色不悦,冷冷看了侍者一眼:“你先去把衣服取来。”
侍者见他不动,唯有急匆匆地先走。
封衍温和看着美女,帮她倒上一杯酒:“小事而已,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宫灏神色越来越冷,身上冒起了寒气。
美丽女子破涕而笑,端起酒杯,刚要说些什么,脚下突然一个酿跄,身体往后面倒去,又是哎哟一声,一位年迈的长者躺枪,头发和衣领上溅了点点红色印记。
“对不起。”女子真的快要哭了。
刚才看笑话的人,这会也开始指责,一次撞人是意外,两次是什么。
侍者很快回来,封衍很谦和,尊老爱幼是美德:“这位大叔衣服脏了,你带他去后面换,我这儿不着急。”
侍者傻眼了,神色中透出几许不情愿。
长者鼻子一哼,威压施放出来,区区一个侍者而已,也敢看不起人。
封衍冷笑,迅速收回精神力,拉住宫灏径直去了卫生间,他的衣服向来随身携带,哪还需要借别人的。
一边走,封衍一边说:“看,我没说错吧,遇到美女要躲开,保不准是个陷阱等你。”
宫灏皱了皱眉,却没有封衍那么乐观,刚才事情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小衍,他只怕这个圈套其实是为小衍而设。
寿宴越来越热闹,大厅里笑语寒暄,宾客满盈,几位皇子纷纷前来祝贺。
“宫灏,好久不见。”二皇子亲切的问候。
封衍皱眉,他可不会忘记,这位二皇子的母亲是林家人。
宫灏神色冷淡,略一颔首:“二皇子。”
“看来你的气色不错,新婚愉快,说起来,我还是封衍的表叔,占他一些便宜,我现在也算是的你长辈,叫你一声阿灏不为过吧。”二皇子和蔼可亲,玩笑的语气让人厌恶不起来,同时也引起不少人的嫉妒,宫灏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凭什么让二皇子如此青睐。
封衍眸色不屑,他记得第一次见到二皇子,人家高高在上,看他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只蝼蚁,二皇子的和蔼因人而异,他今日的亲切必有所图。
宫灏冷冷地说道:“阿灏只让小衍叫。”
“哈哈!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的少将大人也动心了。”二皇子开怀大笑,缓缓走开:“帝国少了你,我很惋惜,宫灏,我期待你的表现。”
封衍甩着刀子眼:“他不安好心。”
宫灏心里好笑:“我知道。”他和二皇子交情平平,以前虽然同在军事学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二皇子,他心里总会升起一种违和感,而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再加上二皇子毕业比他早几年,后来他又常年待在军中,两人自然没什么交情。
寿宴气氛正浓,舞会奏起乐声,男男女女翩翩起舞。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淹没在欢闹的宾客中,那个方向,正是更衣室!
封衍挑挑眉梢,他的预测果然没错,宴会中无论遇见什么意外,绝对别去理会,理会你就上当了。
不到一会儿,有人急匆匆地跑来:“陈家老爷子死了。”
陈家不是世家大族,陈老爷子只是一个依附宫家旁支的九流家族,虽然他的身份不高,然而他在宫家长辈的寿宴上死了,这就是打了宫家的脸。
叔公一脸阴沉地出来,强者威压逼得大厅里许多宾客都喘不过气,浑厚的声音震耳欲聋:“查,给我仔细的查,一个都不许放过,今日我倒想看看,谁敢在我寿宴上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