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
许茹芸甜声巴结道:“娘娘真是算无遗策!皇上一回来,就解除了咱们承乾宫的禁足令!婢妾还听说,娴妃娘娘从慈宁宫出来的时候,脑袋上包扎着纱布呢!”
慧妃歪坐在美人榻上,怀里抱着她的“功臣”——那只毛色顺滑的西施犬,慧妃笑着道:“那得多亏了许妹妹调配的香粉。”
许茹芸面露后怕之色:“三日前,太后宫里的人搜走了那盒香粉,真真是吓坏婢妾了!”
慧妃冷哼一声:“太后和皇上之间的母子情分本就有裂缝,何况,是皇上不在的时候,我又被‘人赃并获’,就跟当年柏氏小产一样,皇上自然会怀疑太后。”
许茹芸不禁一惊:“怡贵人小产,难道是太后害的?”
慧妃笑容更冷了几分:“太后好盘算,想让怡贵人生下孩子,过继给端亲王为嗣!本宫当然不答应,怡贵人自然也不答应。太后便让她摔一跤,想来不过是给怡贵人些教训,让她乖觉一些,主动答允过继,只可惜,怡贵人身子娇弱,一摔就把孩子给摔没了!太后是弄巧成拙,才想着嫁祸给本宫!如今——”慧妃哼了一声,“本宫将计就计,反将一军!”
许茹芸满脸的不解之色:“可是怡贵人肚子里怀的是皇上的龙种,也就是太后的亲孙儿,太后竟然……”
“亲孙儿?”慧妃嗤笑了一声,“的确没有那个祖母能对自己亲孙儿下手,可如果——那边是她亲孙儿呢?”
许茹芸听了这话,瞬间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身子一晃。更是险些摔倒在地。
慧妃笑看着许茹芸,“你害怕什么?有什么好害怕的!该害怕是太后啊!怡贵人小产,皇上能忍过去,一则是因为皇上知道太后本来就不是真的想叫柏氏小产,二则皇上是要念及母子情分。可是,有朝一日,皇上若是知道。那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许茹芸噗通一声倒坐在第,“娘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无凭无据的。若是传扬出去,可是会掉脑袋的。”
慧妃叹了口气,“是啊,无凭无据!若是有凭有据。本宫岂会任由那老虔婆欺凌这么多年?!”说到此,慧妃再度恨得咬牙切齿。“等着吧!终有一日,皇上知道这个秘密——还能不报这杀母之仇吗?!”
长长叹了一口气,慧妃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顿觉得浑身疲乏不已。
许茹芸见状。忙上前去为慧妃揉肩,“娘娘若是乏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本宫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慧妃低低道。她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玲珑的西洋镜,镜中映照着她的容颜。即使擦再多珍贵的脂粉,也掩盖不住容颜的颓败与暗沉。慧妃转脸看着许茹芸那娇嫩的、白皙的脸蛋,心中掀起了浓浓的妒忌。
“娘娘,您怎么了?”许茹芸脸上万分谨小慎微。
慧妃忽的一笑,便将手中那嵌满了珍珠与宝石的西洋银镜递了过去,“这西洋镜最能照得人纤毫毕现,妹妹拿回去用吧。”
许茹芸听了,顿时满是欢喜之色,连忙双手接了过来:“多谢娘娘!”
慧妃又道:“皇上既然回宫了,你也好生打扮自己,本宫就想方设法让你尽快侍寝。”
许茹芸脸颊泛起娇红之色,连忙又是做万福谢过。
慧妃强压下心头的酸妒之意,唤了太监进来,问道:“皇上今儿怎么还没翻牌子?”
太监迟疑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禀报道,“皇上已经翻了舒嫔的牌子。”
“又是舒嫔!!”慧妃顿时咬牙切齿,“这个狐媚贱人!!之前害得本宫不能伴驾圆明园,如今回了宫,竟还不忘勾搭着皇上!!”
许茹芸忙柔声道:“娘娘息怒,舒嫔就是这种人!恨不得日日都缠着皇上,不让旁人分半杯羹!”
养心殿后殿体顺堂。
嘤鸣又被卷在被子里塞进皇帝的被窝里……
真真郁闷极了。
这什么狗屁规矩,这特么变态!
嘤鸣心底里吐槽不已的时候,一个满身酒气的身躯已经钻进了被窝中,嘤鸣才刚回过神来,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卷被中捞了出来,娇柔的身躯置身在一个灼热的胸膛中。
嘤鸣抬头看着皇帝那满是酒醉气息的龙脸,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皇帝醉酒的模样呢。眼睛已经迷离,两腮酡红,每一个呼吸都带着浓浓的梨花白的气息。
“鸣儿……”皇帝轻轻唤了一声,已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脑袋一低,咬着嘤鸣的耳垂,啃咬着。
“鸣儿……”皇帝又唤,舔舐着嘤鸣的脖颈,手里的动作也愈发肆无忌惮,揉搓着她胸前的小小的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