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精心打扮一番,想给大王一个惊喜,不料却将大王吓到,刘晴自然是心惊不已,本已伸出手来想要扶住周扁,听见大王责怪,忙又缩回手双膝并拢跪下磕起头来,口中直呼,“奴家惊扰了大王,望大王责罚?”一磕下头便直见白颜色的粉子稀稀松松的往地上洒了起来。
那门口守着的侍女也被刚才的叫声给惊动了,听见大王叫的吓人,两名小姑娘忍了片刻,这才壮着胆子走了进来,却见大王坐在地上正用手撑着想要站起,而面前则跪着刘晴口呼求饶,想来便是刘晴冲撞了大王。不过训练有素的两名侍女还是分的清轻重,忙上前将大王扶起,却见大王摆摆手道,“这儿没事了,你们出去吧。”得了大王命令,又见大王不像有事的样子,虽然好奇刚才大王为何惊叫,两名侍女还是乖乖的退出去了。
直到侍女退出门外,刘晴都没有抬头。周扁对这刘晴还是存在一定好感的,知道其并不是有意要吓自己,所以待自己缓过来后便伸手将其扶了起来。刘晴的身子还是一如从前般的柔软,挨得近了还是闻的到一股少女的清香,只是这脸上却是不敢恭维,实在是太白了。虽不解刘晴为何这么做,但周扁还是看不惯,忍不住又责怪道,“这好好的一张脸,为什么要弄成这样?”
刘晴听了身子却是一僵,“大王不喜欢奴家如此打扮么?”
白的跟鬼一样的,鬼才喜欢呢!周扁不由撇了撇嘴。
虽没见大王开口,但看表情便知道大王是极其不喜欢自己这模样,刘晴本是悉心准备的,不料却并未讨到君王喜欢,毕竟还是个少女,一时竟哭了出来。只见两行泪水滚滚而下,在厚厚的白色涂层之中冲出两道沟渠来,令整张脸更加惨不忍睹了。看得周扁不由心生厌倦,不过还是温声说道,“晴姐姐,还是出去洗把脸再来跟本王说话吧,你这样子本王真的看不惯,还请见谅。以后这白妆也不要再用了。”
见大王客气,刘晴不由哭的更欢了,以袖遮住脸退了出去。好一会才又走了进来,此时脸上是洗干净了,但却还是一副没精打采,甚至眼角还挂着泪,有点惶恐的样子,不过在周扁看来却是比刚才好看了许多,一树梨花带雨水,也别有一番风味。
“晴姐姐方才为何打扮成那样?”吩咐刘晴在面前坐下后周扁忍不住问道。
“大王,是奴家无知!奴家早些年便听说洛阳城内酒肆内有歌女涂以铅粉,颜貌便娇美了许多,又有人说铅粉能使人肤色变白,奴家早就羡慕不已。而一想到奴家长大王八岁,等大王大些时,却只怕奴家容颜已老,讨不得大王欢心,所以奴家每日每夜担心不已。想起有此奇效的方子能使人永葆青春,奴家自然是要想千方万法弄来,只是宫里一直不宽裕,直到前些时托大王的福,多发了奴家的月钱,这才有了节余,便托大王身边的护卫从洛阳带了些回来。不料不仅没讨到大王欢喜,还冲撞了大王,实乃奴家之罪过,请大王责罚!”
原来别看这刘晴每日都笑颜如花的面对着大王,但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只是为了伺候大王,替王室传宗接代,所以每日里竟然都在想着这么多。说着说着刘晴又滴下泪来,此时没有了厚厚的白色掩盖,泪珠滚在微微泛红的玉肤之上,却如雨后的荷花一般说不出的娇艳,一时竟看得周扁呆了,谁说少年不思春,只是心中有乾坤。
好一会周扁才反应出眼前这美人是在伤心落泪,意识到自己竟惹得脾气甚好的晴姐姐哭了,周扁忙手忙脚乱的伸出袖子提刘晴擦起泪来,又哄了片刻,刘晴这才止住泪水,一双泪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周扁。
深感美人之情谊,周扁顿时大感吃不消,恨不得立即长大才好。“晴姐姐的心意本王知晓了,不过晴姐姐也才不到二十,待再过十年本王长成,晴姐姐也不到三十,二十八九正是生养的最好时候,本王这可是听秦神医说的,嗯,就是那个一道药就治好了本王的秦神医说的。”
“真的?”刘晴双眼不由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