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道:“将来很远,没有确定政策,说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将来政策的制定,和现在我们的合作有关系。将来制定政策的人,就是我们现在的干部们。为了将来,我建议你们把握好现在。”
杨松吉木彦活佛道:“举个例子来说,我听说贵军花钱让大家抓老鼠,买来后烧掉。不知道为什么?”
小路道:“你们知道西药是治病很快的,对于很多疾病是有特效的。草原是鼠疫的重灾区,而传播鼠疫的就是老鼠。老鼠是靠什么传播鼠疫的?是细菌,是眼睛看不到的小生物。没了老鼠,或者老鼠减少了,鼠疫就会控制住。”
杨松吉木彦活佛道:“鼠疫真的能控制?”
小路道:“老鼠吃粮食,草籽,果实等,老鹰,蛇等吃老鼠。这就叫食物链。老鹰很少,蛇很少,食物链断了,老鼠不受限制,拼命繁殖,老鼠传播的鼠疫就严重了。如果有了森林,老鹰和蛇能生存了,鼠疫就控制住了。”
活佛道:“这大草原,哪里有森林?”
小路道:“所以,我们花钱叫人抓老鼠,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当然,还有一个方法,就是西药。我们的药厂正在研究生产治疗鼠疫的特效药,估计很快就会批量生产。说到这里,我要给贵宗教第二个建议,那就是不排斥科学,教育牧民定居,只要按照我说的改变生活方式,牧民的生活就会好起来。”
杨松吉木彦活佛道:“怎么改变生活?”
小路道:“改游牧为圈养,改放牧为务农。种树种草。学习文化。学习科学。”
杨松吉木彦活佛被小路这一大套轰的有些发懵。小路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见他不能反驳,连问题都问不出了,道:“我是不是说的太急了?”
杨松吉木彦活佛道:“将军,你说的我有些不理解,这和佛法距离太远了。”
小路道:“这样吧,我们对话,从佛法开始。你的喇嘛可以把我们的谈话记录下来。”
杨松吉木彦活佛听他说谈佛教,很有信心,道:“好。将军想谈哪一部经书?”
小路道:“我谈科学,你不理解。你说经书,我不会。我们说一些双方都能接受的话题。活佛去过汉人区吧?”对方点头。
“相同的条件,是汉人区生活富裕,还是牧区富裕?”
“汉人区。”
“是农业区富裕,还是牧业区富裕?”
“农业区富裕。可是蒙古人信仰佛教,心中快乐。”
“如果那么快乐,为什么历史上几千年牧区的人都要去农业区抢财富?两个地区相邻,一个穷,一个富,百姓会太平吗?”
“自然不会。”
“对了。你佛家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大家都信佛了就不会了。”
“你自己相信吗?西藏都是信佛教的,为什么他们内部战乱不断?为什么?”
“你们怎么解决?”活佛显然是被小路带到一个新的领域里面了,这个和以前的藏文经蒙文经汉文经根本不同。
小路道:“我们从小处说起,就说你去西藏,开始你坐牛车马车,然后坐火车,飞快,接着又坐汽车,很快,后来坐牛车马车,很慢。火车汽车喜欢坐吧?火车汽车是什么?是技术。你们不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