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声音道:“诺门坎前线,日军大败,满洲国要完了。你们还等什么!”
另外一个声音道:“石兰斌旅的弟兄们,我叫张老四,原来是张泰达部队的,也是伪军部队的。后来我投降了,我受到了优待,开始抗日。现在,我都是班长了。东北民主联军就是红军,官兵平等,相互跟兄弟一样,是个好部队。军官从来不给当兵的气受。部队还管你的家,太穷的还给你土地。投降吧,跟兄弟一起抗日。我再说一遍。。。”
另外一个声音道:“我是王发。可以告诉你们实话。除了五十杆狙击枪,你们脚下还有一千斤烈性炸药。第一,都别动,谁动的立刻打死。我们三千人,你们一千人。我们的神枪手随时可以射杀你们。第二,我给你们三分钟。三分钟后我们会引爆炸药。”
一个人哇哇大叫,还是日本顾问,看伪军没有战意,忍不住,道:“反击!反击!”说着,一手拔出战刀,一手拿着手枪,冲向石兰斌。
不远处山坡上又是一枪,这个人死了。
山坡上王发道:“我是王发。我劝你们别想了,别犹豫了。我们是抗日的,官兵平等,是最好的队伍。两分钟,投降的,走到山脚下,把枪放在一边,双手抱头!”
一个声音用日语喊道:“谁敢再督战,专门打脑袋。”
一阵大叫,十几个日本顾问一起站起来,对着伪军大叫大喊。
就在这时候十几声枪响,十几个顾问全部倒下去了。
短暂的寂静。
王发道:“还有一分钟。再数六十个数就到时间了。”旁边一个战士数了起来。
“六十,五十九,五十八。。。四十,三十九。”
这时候,有一个老兵跑出队伍,跑到山脚,把枪往一边一扔,蹲下,双手抱头。
有开头的,伪军士兵陆续地跑到路边投降。
王发道:“还有三十秒。同志们准备射击,大家一起喊:缴枪不杀!”
四面一起大喊:“缴枪不杀!”
的确人数众多,那止三千!
“二十六,二十五,二十四。。。”
伪军投降的更多了,只片刻,站立不动的只有一两百人了。
“六,五,四,三,二,一。。。”
王发大喊道:“时间到了!”大喇叭一扔,掏出手枪,走出阵地。其他人也一起走了出来。
剩下没投降的伪军一看周围走出来的的确服装整齐,枪械整齐,人数也多,赶紧投降。
最后,只有石兰斌身边二十几个人还没投降。石兰斌叹了口气,道:“投降。”
王发的部队开始集中俘虏,收集武器。几十个人到了公路上,开始挖坑,挖引线,长长的引线通向山坡,挖出的炸药排做一排。投降的伪军看见了,这才知道,人家真有炸药。
这一次是王发很得意的一战,没发几枪,就得到了一支部队,而且其中大多数人愿意跟他抗日。这一次,他扩军幅度很大,除了最后投降的那百十人,经过动员,全部参加了他的队伍。
而且,这一战似乎为他的部队带来了运气,此后两年,部队就从四千多扩展到两万,嫩江一线的新来的移民也达到了数百万人。
所以,他很感激那个第一个投降的老兵,他叫吴老富,是个贫苦家庭出身的老兵油子。在关键时刻,他的仗义,他的勇敢,帮了王发一个大帮。
几年后,第一个投降的老兵吴老富当了后勤股长,喝点酒就磨叨自己这点事:“当时老子第一个投降,回头一看,全旅的弟兄那个不感激我?不投降,能打过王军长的队伍吗?就算赢了,上了诺门坎前线,那还不是个死!你看鬼子伪军在前线让苏联人杀的那才惨呢。其实,咱们都感激王军长,人家那才叫救命菩萨。你们看看,这个苏联烟盒,这个美国手枪,这都是王军长给我的。告诉你们,王军长几次要我多多学习,好提拔我当干部。我这个人,不爱操心!牛x!尿性!说不当官,就不当官。这后勤股长,我给王军长个面子,就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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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月16日,苏蒙空军轰炸富拉尔基江桥。
2,石兰斌的日军顾问没查到,本书高桥大佐是虚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