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荐一人,名叫夏侯公韵。”,樊子盖道:“他是我的同乡,南陈未亡前的内舍人。隋军攻入建康,陈叔宝魂不附体欲逃,袁宪恳请他保持风范骨气的直面刀戈,世人通过此事认为袁宪有君子之风。却不知夏侯公韵也那样做过,无非名气照袁宪小,不被人传颂。”
“樊公看得入眼的,必然不凡。”,高哲笑道。
樊子盖喝口酒,道:“平心而论,他才学上佳、品行高洁是真,空谈坐论、少于实干同样是真。”
“怎么招揽他?”,高哲问道。
樊子盖轻飘道:“我写封信予他。”
“国公爷。”
侍卫来报。
高哲扭头道:“何事?”
侍卫禀道:“有客来访,自称长孙安业。”
高哲心肝一蹦,道:“樊公,晚辈不陪您了,您有什么需要,吩咐侍女侍卫,把这里当成您家里。”
樊子盖细嚼慢咽的吃饭,浑不在意道:“国公爷自便。”
高哲换了一堂厅,命人引进长孙无宪。
长孙无宪拘谨的作揖施礼:“安业见过国公爷。”
“免了。”,高哲道:“坐。”
长孙无宪依言。
高哲倒杯茶递长孙无宪,奇怪的道:“长孙公的丧事没办完吧?”
高哲明知故问,话外音是诘问长孙无宪不老实的为父守灵,跑他这儿干啥。
“求秦国公施以援手,替我做主啊!”,长孙无宪匍匐跪拜,一副声泪俱下的德性。
高哲“嗯”的一声,本意不置可否,静听下文。
怎料……
长孙无宪抛弃伪装,本性毕露的顺杆就爬,惊喜的道:“您答应啦?”
高哲凝视长孙无宪许久,看得他发毛,才道:“滚回去给长孙公操持好丧事,结庐守孝三个月,然后再来找我。”
长孙无宪结舌:“国公爷……我……”
“滚回去!”,高哲怒吼,一瞬间威严迸发。
长孙无宪惊惧,落荒逃跑。
高哲藐视的望着长孙无宪的背影,冷笑迭迭:“狗东西!”
长孙无宪不说,高哲也知道他求自己施什么援手。这厮自忖长孙晟嫡生子,不忿庶生的兄长继承爵位,急不可耐的想谋取,连父亲的丧事都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