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队的人说:“珍妮发现的那东西,她形容不出来,是一个类似茧的物体。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的。”
“先把它捞上来再说。”老安在旁边道。
探险队的人说:“我们已经把那东西运到井下,马上就能捞上来,只是无法确定是不是你们需要的。”
众人鸦雀无声,看向老安。老安沉稳地说:“捞上来看看再说。”
探险队又下去几个人,应该是往那东西上挂绳子,上面的人快速安装了一个电动的辘轳支架,发动机一响,辘轳开始转动,坚韧的登山绳一圈圈收缩,井底有什么东西正在升上来。
所有人屏息凝神,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目光全都聚在井口。
隐隐的一个影子从下面上来,紧接着井口冒出尖。那是个白色的尖,由乳白色的丝缠绕而成,像是极为复杂的手工品。随着绳子越缩越短,那东西出来的体积也越来越大。
怎么形容呢,这玩意还真像那个珍妮说的,是一个茧。它呈蛋形,如同巨大的白色鸡蛋,周身都是细细长长的白丝,无数条丝,用极为复杂的编织方式缠绕在一起,形成了这么个东西。
它全部捞出来,大概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看上去洁白无瑕,颜色纯的像牛奶,极为养眼。所有人都啧啧称奇,低声议论纷纷。
我看到周秀的眼睛也在放光,这个女人打参与进这件事,说不上是热情还是冷淡,每一件事她都要在现场见证,可从来不出主意不插话,就默默看着。
有人想上手摸,周维民高叫一声:“别动!”他爆粗:“谁敢动,我就剁谁的手!我告诉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今天的事绝对保密,谁他妈说出去,天涯海角我也要给你舌头割下来,听见没有?!”
大家都知道这老小子的狠辣,据说当年为了争夺家产,他能找杀手把自己亲弟弟最宠爱的小三一枪打死在澳门,那女人还怀着孩子呢,真正的斩草除根。
谁也不敢摸他的老虎屁股,人家就是有钱有势,说弄死你就弄死你,绝对不含糊。
这时,探险队的几个人从井下上来,每个人身上都是水,脸色苍白。据他们说,把这东西从洞里取出来之后,地下河的水流突然激了,水势涨高,浪花拍墙,发出很可怕的声音。他们幸亏爬出来的及时,要不然全都的被水冲走。
东西是取出来了,后续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这些就不是我们操心的。周维民让人把白茧装车,先拉到小白楼的客厅,其他后事交给老安办了。
无关人等都打发走了,我们这几个知情人来到小白楼。
折腾一上午,已经到了中午,谁也没有喊饿,心脏狂跳,一起看着这个白茧。
客厅里只有我们几个人,拉着窗帘,虽是白天,可光线非常晦暗。周维民问老安这是什么东西。老安道:“我有预感,潜虚子就在其中。”
“我也这么感觉的。”周维民说:“这可能是他修炼的一种方式。问题是,我们怎么把他请出来。”
老安道:“简单,用刀剖开。”
“别渗着了,拿刀吧。”周维民说。
老安随身就揣着刀,一把拽出来。他持刀来到白茧前,默默念叨了两句,然后围着白茧转圈,转着转着,忽然停下来,眉头皱在一起,低声道:“你们来看。”
我们狐疑地过去,白茧有一块区域呈半透明状,隐隐能看到里面的东西,形状模糊,实在不可辨认。不过这东西的身上好像有字,写的是繁体楷书,透过白茧看得非常清楚。
我们认出来,这几个字写的是:开者立死。这一下把我们全震住,众人默不作声。
空不二微微合目,快速捻动佛珠。
好半天,周维民才道:“你们信吗?这么一句话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模样。”
老安倒转刀把,递给他:“周总,你不怕,你来。”
一句话就把周维民堵回去,周维民阴着脸不说话,恶狠狠看着老安。
尤素在后面拉拉我和鸟爷,我们一起用小碎步,往后挪。鸟爷低声说:“可别拿咱哥们当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