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人粗鄙。不好读书,想必不知何为鸿门宴。”李密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道:“黎阳仓一事,密与他生隙。正好以此为理由请他赴宴,若他有所推辞,还要请先生再进良言。”
贾雄也是聪明之人,瞬间明白李密的打算,不由抚须笑道:“以魏公的谋虑,翟让岂有活下去的道理?”说完。二人相视大笑起来。
事关重大,李密和贾雄又仔细推敲一遍,临近子时,贾雄才起身告辞,李密亲自将他送到府邸的后门,又让府上的下人探出头观望一会,才打开后门,让贾雄出去。
贾雄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黑夜之中,他只注意着前方,却没有感觉到身后李密眼中的狠厉之色一闪而过。
翌日,李密置办酒宴,邀请翟让、翟弘等人赴宴,翟让以大局为重,不想瓦岗军内部矛盾激化,便欣然前往。
筵席之上,李密、翟让、翟弘、裴仁基等封公之人共坐,单雄信、徐世绩等人立侍左右,李密见此情形,开口对身边的人说道:“今日乃是本公与诸位大功之臣共饮,留下几人伺候就行,其他人都退下吧。”他的侍卫便依令退下。
“魏公,天气寒冷,何不让司徒大人的随从也下去喝些酒暖暖身子?”李密的心腹房彦藻躬身说道:“您只让自己的亲随离去,实在是不合礼仪。”
“本公一时疏忽了。”李密含笑说道:“不过司徒府上的人,自然由司徒安排去留。”
“劳烦魏公与房大人费心了。”翟让拱了拱手,转头吩咐众人出去。
待众人依令离开,李密心中长舒一口气,端起酒碗,对翟让说道:“先前因为一些误会,令司徒与本公有些生疏,还请司徒与本公同饮,不再计较以往的事情。”
“让是粗人,有得罪魏公的地方,还请魏公海涵。”翟让来赴宴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缓和二人之间的关系,既然李密先开口了,他自然不会故作清高,连忙起身遥敬李密,将碗里的酒一干而尽。
李密也将碗里的酒喝掉,示意翟让坐下,见单雄信等人还站着,便命人安排他们几人入席,以示礼遇。单雄信他们皆是豪迈之人,看到翟让和李密和好如初,也就不再提防,安心坐下饮酒。
“本公不擅武艺,却唯独喜爱射箭,今日得到一副良弓,司徒可有兴趣一观?”众人喝了几轮酒,李密随口说道。
“魏公的箭术天下少有,能被魏公称作良弓的,让当然想看看。”翟让不疑有他,兴致盎然的说了一句,接着又笑道:“只怕让久疏战阵,连拉弓的力气都没了。”席上众人莞尔。
李密也笑了笑,说道:“司徒的武艺谁人不知?”语罢,便命人将弓取来。
待随从将弓交到李密手中,他小心的摸了摸,显得极为喜爱,然后起身走到翟让面前,将弓递给翟让。
李密的侍卫蔡建德寸步不离的跟着李密走到堂中,他怀抱长刀,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似乎对周围的事情莫不关心。(未完待续。)